,眼周红红的,眼泛泪光。
平日严肃的脸庞有点松动:“何事。”
霍炀刚说完,竟见纤手缝间现出一丝红,苏寒蕊疼的说不出话来,直觉鼻腔一阵酸楚,手腕就被霍炀握住。
霍炀把苏寒蕊的手从她脸上移开,果然是流鼻血,他的背有那么硬嘛,还是这新妇是棉花做的。他被撞上的时候,只感觉背后触到一股绵软,她却被撞的鼻血直流,心里不禁逗笑。
苏寒蕊看着手上的鼻血,觉得鼻尖更痛了,不由轻呼一声:“啊”,心里又有点害怕严肃的霍炀会不会责怪她,一低头眼泪也砸到了地砖上。
霍炀看着她流鼻血还低头,边开口提醒边伸出手轻勾她的下巴抬起:“流鼻血,不可低头,往后仰一会儿即可。”
苏寒蕊乖巧的轻声应道:“蒽。”霍炀看着她那颗圆圆的脑袋往后仰,看着就乖,心里莫名舒坦,本来就红润的嘴唇,也沾上了一点鲜血,更显妖娆,偏苏寒蕊又气质乖巧柔顺,霍炀都没发觉自己的目光有点不舍得从她那脸上移开,伸手从自己玄色前襟里拿出一方亦是玄色的手巾,低头颇认真的帮苏寒蕊擦拭了一下脸上的鲜血。
苏寒蕊看他这样,本来还担心他会责怪自己冒失的心放下,小侯爷确实是个好人。
后面香琴也赶上来了,看见小姐仰着头,小侯爷还拿着方巾在小姐脸上擦拭着,俊男美女好养眼,都不上前了,不忍心破坏这画卷般的一幕。直到小侯爷冷硬的声音传来:“扶苏娘子回西厢房好好安歇。”香琴,青柚,秋夕得令上前才发现原来苏娘子是流鼻血了。
霍炀把方巾塞苏寒蕊手里,转身上值去了。众人等他走远,才心疼的询问,苏寒蕊道了缘由,众人这才放心,刚吓死还以为是霍小侯爷对苏娘子干嘛了。
在正厅里的老夫人听闻了这事,哭笑不得:“我这石头孙儿啊”,又询问了一番苏寒蕊的伤势,得知止血后无碍,便也放心了下来。
正厅外老夫人派出去细查苏寒蕊身世的家伯正好归来,老夫人马上传入。
家伯在外认真的打探了一个月,终于把苏寒蕊的身世查清楚了,他入内和老夫人细致的一一报告了苏寒蕊的情况,因时间问题,来不及下江南苏寒蕊老家宁州,老夫人听了了解了她大致身世,及苏父如今还在大理寺等候庭审。
摆手道:“无碍,江南不用去了,老身了解了。”
“这苏娘子也是可怜,老身观她品行优良,她父亲之事暂时不用告诉霍儿。”
“宁州,老身早年有路过一趟,确实是江南一带少有的穷困山地,此往经年,无人愿意去宁州担任,只有苏县令竟愿意以六甲的成绩去宁州当值,此人确实有大义。但若因怠政一词,把苏县令下狱,这其中只怕缘由不浅。”老夫人心里盘算了一番,吩咐银竹再去西厢房请苏寒蕊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