蹦乱跳的虾,还有一小筐菱角。
忍冬得意洋洋道:“我准备做个红烧鸡块菱角,清蒸白水鱼,再来个油爆虾、银鱼炒蛋,蔬菜吗就蒜泥空心菜了,最后来个蚕豆米蛋花汤。这荤的素的、蒸的炸的炒的红烧的都有,白的红的绿的黄的各种颜色齐全。”
“好好好,我们忍冬大厨最最能干了,我口水都要流出来了!”谭若奉承道。
“你帮我把空心菜捡捡,菱角剥出来,嫩的生吃,老的煮出来红烧。回到家里到底自在,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忍冬喜滋滋地道,她这么开心,也感染了谭若。
中午一家团团围住吃饭。
高珊对着谭若说道:“过几日我想去苏州城里,给你爹还有我们几个做点衣裳。你不是念叨着张阁老家的宅院,还有李家汤包吗!倒时我们一起。”
忍冬听到李家汤包高兴地快要跳起来。
这几日,夫妇俩一直担心女儿,两人均是长叹不已,高珊心中更是懊悔。
“早知道就不去上京了,直接拒了这桩亲事,也省得若儿遭这趟罪。”暗地里高珊恨恨说道,手中的帕子被她扭得都快打结了。
谭钧看妻子甚是懊恼,安慰道:“这是事后诸葛亮,过去的就过去了,好在还不晚。”
“啥叫好在还不晚?我一想起若儿这趟罪还是我紧巴巴送上去的,心里就像被刀割一般。”高珊抹着眼泪道。
谭钧摇了摇头,眉头紧锁,“你也别懊恼了,说起来还是我让你们去的,要怪就怪我。这趟罪她迟早都会受,只不过早晚,早比晚好。”
高珊顿住眼泪,问道:“你这是啥意思!”
“若儿与李征情投意合,两人如胶似漆,就算我俩拦住,到时他们岂不是怪我们,总认为是我们坏了他们的好事,日后即使各自成家,却带着怨恨和后悔,你说能过好日子吗!如今他们知道互相不合适,长痛不如短痛,岂非更好。”
高珊这下明白了,想起李征前后的信件,上京时的殷勤,惋惜道:“说起来,李征是个好孩子,对若儿也是真心,就是他那个娘真是……”
“如果李征不是对若儿曾经一片真心,我又怎会如此犹豫,还让你们去上京。” 谭钧叹道.
高珊一贯敬佩丈夫,“你料想得没错,只是人算不如天算,没想到半路会杀出来个王小姐,刚开始李征他娘都和我说好了,等他官职定下来就来提亲。”
高珊想想就觉得惋惜,谭钧却紧锁眉头,在想什么事情。
“后来若儿知道了那个王小姐,李征说那只是他母亲意思,他绝不敢有这个心,我当时还劝若儿来着,谁知道她却像铁了心一般,李征后来又来了几次,她都不见。”高珊喃喃道。
谭钧一听这话,紧缩的眉头却舒展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