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脚,衣裾都飘了起来,手指着二老爷恨恨道。
“我想信物都退了,许临海的庚帖也退给他们了,再说是他们想退婚,许家说许临风一回来就把庚帖送过来,后来我又到山西收药材……”二老爷吓得浑身直冒冷汗。
众人一听都慌了,竟然还有这等事。
“既然我们已经退了庚帖和信物,他们也退了信物,许家长辈当日也来过我高家,事情都说好了。人证都在,难道他许家说不算就不算。”景庭倒是冷静下来。
“这话虽如此说不假,但人证物证,缺了这最关键的物证。就算是人证,这许家要是死都不承认,也是麻烦事。”三老爷分析最坏的结果。
景庭脸色一变,虽说庚帖也不过就是种形式,但较真的话,没有哪个讲究人家会愿意要一个庚帖在别家的儿媳。
“这……许家是书香门第,还能这么不要脸。”景敏气道。
景雅一听整个人都不好了,面色煞白,站都有点站不稳。
谭若心想这算什么事啊!这是结亲还是结仇?
“那许家这做派,意思是婚约还继续有效,所以也没必要再过来提亲?”老夫人气道。
“八九不离十。”大老爷说道。
“冤孽啊!我们高家做了什么孽,惹上这么个祖宗!”老夫人哭天喊地,捶胸顿足。
几位夫人和高珊连忙上去劝,有人端茶,有人揉胸口,有人细语安慰。
“我不管,就是告御状,也不能把雅儿嫁入此家。”老夫人稍微平稳了呼吸,恨恨道。
“母亲别恼,你先去休息,有我们几个在。”大老爷兄弟几个忙过来安慰。
今日之事实在震撼,景雅整个人像做梦一般,恨不得明天醒来一切都恢复如常。她自小体贴懂事,从不用长辈费心,看到一家子为了自己人仰马翻,把全家折腾得这样,心里更是难受,向众位行了一礼后就匆匆回房了。
大厅内一片混乱,加上今日大家都很累,几位老爷让夫人们扶着老夫人前去休息,又让谭若和景敏早点回去休息,两位姑娘一路同行回去。
“阿敏,你还记得那次我们在西湖茶馆喝茶谈诗吗?”谭若回忆道。
“记得,当时隔壁有笑声,屏风也不隔音,出来时看到许临海在看我们。”景敏慢慢想道。
“难道是他发现景雅的好啦!”
“可只有一次有这么大的变化?再说我们也没聊多少。”景敏疑惑道。
一次碰面就能让人改变想法?这些人真的是儿女情长之辈!谭若真不敢如此想。
谁也没想到彦雅婚事掀起的波浪居然如此大如此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