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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2 / 3)

证明她的人。如果不是戴着乌木项链被跟踪,他们根本不会来翻故纸堆,人们只会怀疑黑户,怎么会怀疑里坊里过得好好的人呢!

老范伸手搓了把脸,黯然神伤,浑身发抖。

宁峦山把老范拉起来:“老范,你只是先入为主了,生老病死都是常事,这不能证明华姨有心接近你,更不能证明你过去决定照顾他们母子的决定是错的!斯人已逝,你想想华子,他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

老范愣了一会,忽然笑了,推开他骂骂咧咧往外走:“老子这就给他改个姓,他明明就是咱老范家的人,我看谁敢动!”

屋子重新落了锁,两人一道往班房去看那傻小子。

宁峦山忽然拉住他:“对了,帝师阁的案子……”

“我正要跟你说这个事情,”老范抢先打断,“帝师阁的先生听说你们经办的花楼案里的凶手疑似敌国细作,他身上又有一枚独特的金币,所以想来看看金币长什么样子。”

“他怎么知道?”

“江陵令上报了荆州刺史,想借此邀功,荆州刺史觉得兹事体大,便传书阁主,想他见多识广,定能判断出是哪国之物,谁知阁主一看,却说当晚和白雀交手的时候,也见过一枚同样的金币,所以派了个人来看看,江陵令放话,若有关联则并案处理。”

宁峦山大惊,不禁思忖:

金币难道不是作钱财使用的,而是某种接头信号?如果真的有关联,白雀的嫌疑只会更重,没有铁证,恐怕难以洗清。

那她说的话到底能信几分呢?她说她是被人引过去的,可她却和普汝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是脱罪,还是栽赃?杀人是灭口还是自保?

老范见他直愣愣望着前方,便在他背上拍了一把:“想什么呢?”

“……金币在我这里,那位先生呢?”宁峦山打定主意不能让他看出自己和白雀的关系,顺口回答。

“过来路上救了一个落水的人,衣服湿了,想着你那院子就在附近,便让先生过去换件衣裳,魏平领着去的。”

“听说你有客人,先生识礼,不会贸然唐突,换完衣服就走。”

宁峦山闻言色变。

老范一脸茫然:“怎么?”

“遭了!”

他拔腿冲出了府衙大门,老范见此,华襄也不探视了,跟着追过去。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只希望一切还来得及。

——

衙门发生巨变之时,里巷却一派和宁。

魏平正半蹲在门前,低头审视石阶上那条下沉的裂缝,受潮之后缝隙洇了水,青苔疯了似的长,出入不经意准要跌跤,他翻出册子,想要记下来,回头跟宁峦山提一提,顺便把旁边掉了半丈见宽,已经露出石砖的墙皮也修一修。

不过他出来得着急,惯常用的那支笔忘了带,想进屋找一支,以他和宁峦山的关系,也不应怪罪,就是不知道那位先生换衣服换得如何,他坚持要礼数周全,主人不在,只一借院子不进屋,又在门外提前询问过屋里是否有人。

魏平如是想着,伸手推门,然而手还没有碰到铜环,贴着奇怪桃符的木门却开始嘎吱摇晃,随后只听一声巨响:

轰——

屋顶破了个洞,飞出一条形如白练的影子,急速跃过墙头,废墟尘烟之中紧随一人,正是那位来自帝师阁夹钟堂的先生,“摇铃剑”费文章。

魏胥吏第一个念头是招贼,笑有人居然不开眼地偷到了江陵捕头头上,但转念又想起一人,那位假扮玉想的贺娘子,倒是和宁峦山出双入对。

方才问是否有人时她为何不出声?

他旋即诶诶两声,怕不是有什么误会,然而那位“贺娘子”冲他瞟了一眼,目光甚是冷冽无情。

“妖女,哪里走!”

那先生抢身出招,忽地瞥见一旁的魏平,隔空将他拂开,径自与荆白雀在墙头交手。

他手负短剑,剑尾系有一指宽的丝绸,绸尾结有金铃一双,剑势前行,摇铃在后。

瞧他那花里胡哨丁零当啷的架子,荆白雀起初并没放在心上,但贴身过了两招,却觉得那绸带缠人不说,铃声一时如滚针扎穴,一时如指尖挠墙,帝师阁的人又皆以乐入武道,对声音的控制如臂指使,确实不容小觑。

荆白雀屏息凝神,努力压下心中的烦躁不安,左躲又闪,余光频频扫向巷外。

打斗惊到四邻,左右纷纷闭窗锁门,一时间四下俱静,只落下几道粗重的呼吸。

“师旻阁主不是我杀的!”

费文章未言,又闪身连刺数剑,但荆白雀只守不攻,他居然招招落空,没讨到半点好处,不由心想:这女人不曾拔刀,用那所谓风波刀法,但瞧腾挪走位,竟是看破自己出招,难不成她对剑法的造诣远在自己之上?

怪哉!

于是他稍微收手,道:“好,我阁中之人并非是非不分,你且随我回三山,师昂前辈自会主持公道!”

荆白雀目光沉下,却不敢赌。

费文章见她冥顽不灵,又奔身运剑。铃铛急响,荆白雀眉头仍是紧蹙,但自她沉心敛神,已经不再受一丝一毫的影响,推手便要捉那绸带,将对方扯过去。但人刚一拉近,她忽觉不妙,那绸尾的铃铛居然灌注内力,被当作流星锤使唤!

魏平隔着门缝,看落下的金铃砸断葡萄架。

荆白雀飞退,没有犹豫,跃下墙头,一路狂奔欲冲出窄巷,费文章紧追不舍,两人激烈巷战,剑贴衣,手推背。

“站住!”

“别喊了!你是傻子还是我是傻子,刚才都没站住,现在会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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