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就一直喜欢这个准儿媳......”
沈伊霏的心头莫名泛起一丝苦涩,于是她蓦然将杯中香槟一饮而尽,强行将那苦涩压了下去。
“说不定......他今晚竞拍这条钻石项链,就是为了讨未婚妻的欢心。”沈伊霏抬眸云淡风轻地一笑,“我心疼的是我的‘Pollux’,也不知霍子豪这个混蛋把我姐姐的‘Castor’送给哪个情妇了。”
“你放心,霍子豪没有那么大方。而且,也没有哪个女人会喜欢自己男人亡妻的遗物。难道她要每天戴在脖子上,提醒男人把旧爱藏在心里吗?”
沈伊霏当即挑眉提醒他:“你看台上那个女明星,她已经开心得戴了一整晚了。如果霍子豪当真舍得送给她,我猜她一定是百无禁忌......”
沈伊霏遥遥望向何诗雅脖颈上的那条璀璨如天星的项链,她从未想过自己曾经触手可得的东西,眼下竟这么遥不可及。
她一时怏怏地问:“再说,男人买钻石不就是为了送给女人吗?难道还能是为了辟邪?”
Eric只觉得她今晚说话总是酸溜溜的,继而敛眉笑问:“Faye,你是在生气么?”
“我一个‘死人’,有什么可气的?”沈伊霏郁郁自叹道。
Eric知道她只不过是在嘴硬——之所以她现在还躲在这里看戏,无非就是想试探一下叶承枭的心。
“如果叶承枭想把你的‘噩运紫罗兰’送给他的未婚妻,那他一定是跟这个未婚妻有仇。”Eric斜倚在栏杆上,懒洋洋地举杯与沈伊霏的酒杯轻碰了一下。
“噩运紫罗兰?”沈伊霏忍不住弯起唇角轻嘲,“霍子豪这几年可是升官、发财、死老婆——中年男人的三大喜事全都被他提前如愿了——我看这是男人的幸运石才对吧?”
Eric笑睨着沈伊霏,耸了耸肩道:“到底是幸运石还是噩运石,总归还是要花高价买回去赌一睹。可这‘赌石’的风险代价,绝不是谁都愿意承受的。单凭这一点,也足以证明你这个白月光在叶承枭心中的分量了。”
沈伊霏顿时诧异——Eric今晚这是吃错药了么?竟变着花样地温存抚慰她?
这些年里她早已习惯了与Eric顶嘴抬杠,此刻还真有些不太习惯他这副调调,听着总感觉有些怪怪的。
于是,她若有所思地问:“那......你以前听的那些龙傲天、杰克苏的小说里,白月光有过好下场吗?”
“没有,从来没有!”Eric答得十分爽利干脆。
沈伊霏眯起眼睛无奈地一笑,仿佛早就猜中了答案。
“不过你不一样——已死的白月光是无敌的!”Eric哂然一笑,语气半是安慰,半是戏谑。
沈伊霏无力地苦笑,轻飘飘便转移了话题,“这瓶香槟不错,令人心情愉悦!”
Eric直接将香槟酒瓶扔给沈伊霏,“那就留着吧,这是我刚从霍船王那偷来的绝版香槟。你刚才的那几口,已经喝掉了至少十几万美元。”
沈伊霏不可置信地舔了舔嘴唇,又仔细打量着手中的酒瓶,这才发现瓶身上闪闪发亮,镶满了钻石,突然就觉得这东西当做砸人脑袋的凶器倒是挺不错。
可她立刻转念一想:什么人的脑袋能配得上这样的金刚钻去砸?霍子豪那个shithead——还远远不配。
沈伊霏侧头一笑,“你怎么那么闲?竟然还有功夫去偷酒?是不是在霍子豪那又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发现——当然有。就是台上那个傻女人一整晚都戴着那条假项链,连和你的姐夫在床上亲热都舍不得摘。”
“是前姐夫。”沈伊霏淡淡纠正。
她俯视着台上的那对男女,一想到那幅春宫图里竟然有自己钻石项链的影子,就忍不住一阵反胃。
沈伊霏不忍直视地闭上了眼睛,“真恶心,我必须再来一杯压压惊。”
Eric弯了弯唇角,体贴地又替她倒了小半杯香槟。
沈伊霏小抿了一口后,略带愉悦地嘱咐道:“Eric,你别忘了走的时候带上这瓶酒,今晚正好拿回去和Sean他们一起庆祝。”
Eric的笑容中立刻透出了几分惆怅,“庆祝的难度可能会增加一些。”
“为什么?”沈伊霏眸光一凛,当即正色看向Eric。
“我刚刚在下面送酒时,遇到了一位有趣的法国中年贵妇。”
“中年贵妇?”沈伊霏没明白他的意思,“你......换口味了?”
“是Stella,她也在邮轮上。所以今晚……可能没那么容易得手了。”Eric一提到这个名字就愁眉苦脸得直叹气。
沈伊霏面色骤然一沉。
Stella同样是世界上数一数二的怪盗神偷,绰号为Manta——魔鬼鱼。
沈伊霏至今都还没有机会一睹她的真容。不过,除了名贵的珠宝,Stella似乎对Eric也一直很感兴趣。
Eric曾有幸一睹她的芳容,据说她是一个身材魔鬼、举止优雅、神秘犹如幽灵一般的法国美人。
沈伊霏浅抿了一口香槟,“那确实是有些棘手了,我倒宁愿她今晚对你更感兴趣。可如果她今晚是来搅局的,我会让她变成一条名副其实的魔鬼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