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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Melody和卢思坤也愁眉不展地走了出来。
他们没有找到米。
林虹语便又跟着他们去找米。
三人没有找到米,只找到了一担谷子。
林虹语看了一眼旁边放置的一台老式碾米机,又看向背着摄像机跟着她们的大哥,以及后面的导演组成员满意的表情,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倒也不用做到这种程度吧……
Melody夫妇二人没有见过这个机器,林虹语倒是小时候看长辈使用过,但她自己也没有亲手用过。
于是她按照记忆,和Melody合力将谷子倒进风箱口,让卢思坤摇动手杆。
手杆转动起来,谷壳真的从另一边风箱吹出,被剥好壳的白色大米便从机器下口像水流一般倾泻下来。
看着自己亲手碾出来的米,三个人都兴奋极了,Melody和二人击掌庆祝,表示果然劳动的快乐是其他事情无法替代的。
卢思坤也笑着说,自己第一次有这么返璞归真的成就感。
这么一件小事,迅速地拉近了三个人的距离,也让这夫妻俩放松健谈了许多。林虹语感觉他们只是第一次上节目,需要慢慢适应。
二人收拾碾出来的谷壳和米粒,林虹语也准备回到厨房。经此一事,她也觉得有些“劳动的快乐”,愉悦地哼着小调向厨房的方向走去。
然而一个娇小的身影拦住了她的去路。
白左颜走到她面前,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笑着说:“不愧是从小在农村长大的乡下姑娘,什么农活都会做呢。”
林虹语的余光瞥到不远处,摄像机都已经收起来的大厅里,几个工作人员正在认真摆放晚饭需要用到的桌椅,而这本应该是江桓和白左颜的工作。
林虹语突然觉得有些沮丧,她看到一直跟着她的摄像大哥,同样识趣地放下摄像机,不至拍到白左颜没有亲临桌椅摆放现场的画面。这种一贯而来的默契让林虹语感到莫名的压抑。
是啊,这是她林虹语的工作,却不是她白左颜和江桓的工作。
“麻烦让一下。”她整理心情,笑了一下,想绕过面前的人。
但白左颜仍然没有停住话头,她说:“你知道我为什么纡尊降贵,来和你这种人参加这种无聊的节目吗?因为———”
她走近林虹语,用只有二人能听见的声音轻声说:“———我就是要让你知道,不管你再怎么模仿我,我们都是云泥之别,你永远也比不上我。”
林虹语眼睛的瞳孔骤缩了一下,她很想说,我没有模仿过你,但她没有办法说出这句话。
她心里清楚,白左颜说的是真的,她的确模仿过她。无论是因为江桓,还是为她自己。
林虹语刚刚和江桓在一起的时候,他就带林虹语住进了一套别墅,别墅里有泳池、钢琴,还有一个比林虹语的小出租屋大一倍的影音室。
江桓自己基本不住在这套别墅中,他在R城有好几套别墅,这只不过是其中一套,他只是偶尔过来留宿,因而林虹语独自住进了二楼的主卧套间。
林虹语住进别墅的当天,阿姨就拿走了她带来的行李———尽管她的全部行李只装在一个26寸箱子和一个书包中。
原因是江桓不喜欢她的那些东西。
当她走进主卧,看到房间里几乎全为白色调的极简装饰,想起她出租房内色彩鲜艳的夸张色调、她的彩虹被套,觉得自己仿佛误闯进了另一个世界。
阿姨告诉她,江先生已经替她准备好了所有可能用到的东西。
她打开衣柜,连衣柜中都摆满了漂亮的衣服,她拿起睡裙比划了一下,发现买小了。
不过她没有多想,人家是大忙人,和她也不熟,既然买了这么多,多少也是一种心意,她已经很感激了。
林虹语起初并不知道,江桓只是把她当作白左颜的替身。
在她人生最走投无路的时候,他伸出手帮了她,拉了她一把,让她和她的母亲得以脱离无尽的深渊,重新开始生活。
老实说,她感激他。
甚至有一点想讨好他。
在江桓第一次住进这个别墅时,林虹语特意把房子收拾了。她把房子里素白的装饰撤下,换上了自己新买的玩偶,让整个屋子增添色彩和生气。
她还做了一大桌子菜,等待江桓到来,好好对他表示自己的感谢。
然而江桓到达后,见到这一切,脸却迅速黑了下来。
“你在做什么?”
他质问林虹语。
林虹语愣住了,因为她没有想到对方会是如此反应。
江桓上下打量她,问她为什么没有穿他给她买的衣服。
林虹语看着自己身上肥大的黑t和哆啦A梦卡通睡裤,瑟缩了一下,小声说:“太小了.....我穿不上.....”
江桓越过那一桌菜,拽着她向楼上走去,全然不顾林虹语已经痛得高叫起来。
他把林虹语摔在柔软的床上,翻出衣柜中一条漂亮的裙子,命令她:“穿上。”
那是一条白左颜留下的裙子。
那天夜晚,江桓从身后进入了林虹语的身体。
过程中,他一直摁着她的后脖子,不让她回头。
结束后,江桓没有留宿,他离开了别墅,只留下几句毫无感情的话:“明天我叫钢琴老师上门,你开始上课吧。你这些装饰我也叫阿姨明天全部复原,如果再擅动这房子里的任何东西,你爸爸的手术费就没有人替你交了,希望你能想明白我要的是什么,摆清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