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动作,左右开弓、连贯攻击!!
杜宾犬还没回过神,就已经被噼里啪啦地打了一顿,再次被唬得摇头摆尾地颤抖起来。
小狸完成了两次华美的舞蹈式的攻击后,来了个优雅地起跳,一跃,就到了原位上,又摇起了自己的绒绒的尾巴,表示:你这只臭狗知道我的厉害了没!
杜宾犬胆战地“嗷呜”一声,呜呜咽咽地瑟缩到了一个妇女后边。
当叶擒昭朝着原位回去时。正瞧见一个五大三粗、烫了鸡窝头的女人在那边双手叉腰、吆三喝六个没完:“这是谁的猫呀,把我家‘阿乖’打成这样!”
她口中的“阿乖”是一只毛色油光水滑的杜宾犬:
“阿乖”像被打怕了的孩子那样,嘴角的赘皮几层几层地耷下来,口涎滴滴答答。“低眉顺眼”的一只狗头像朝下吹风机,不敢抬起。
她口中的“谁的猫”,自然就的叶擒昭的小狸了:
小狸把两只旎旎的白爪子交叉垫在身下,半匍在咖啡桌上,挺着蓉蓉的猫脖子,姿态像一个艺术品一样雅贵。
它(她)把尾巴岔在一边,半眯着眼皮,对身旁的“狗仗人势”的光景,简直不屑一顾。
叶擒昭讷然地走过去,探头看了看小狸,又顾了顾妇女口中的“阿乖”。发觉“阿乖”的狗头嘴脸上有着数道抓痕,跟长了“胡须”似的。
“这是你的猫?“烫了鸡窝头的妇女用浑圆的胳膊抚摸着委屈巴巴的“阿乖”,用嗡嗡的腔音问。
“是。怎么了?”
叶擒昭儒气地回应,白晰晰的一张脸上,水滃滃的眼睛显得尤其无害,半点个性也没有,实在文质彬彬。
“你的猫把我家‘阿乖’打成了这样!!”
烫了鸡窝头妇女的妇女的嗓门一下子顶高了起来,像摩托车冲上坡一样。她的几根卷毛也因此而恍了几恍,像被她的威风给“震骇”了一般。
“这……”叶擒昭匆匆瞅了眼这只名叫“阿乖”的杜宾犬的体型,“你的狗瞧着挺‘霸气’,那么大的个子,怎么会……”
对方似乎只听到了“霸气”这一“赞美之言”,扬起下巴,抖抖肩膀,得意洋洋地用锐气的语调说:“‘阿乖’当然是我的心头肉。我把它护养得别提有多好了。”
她自如地瞥了眼身旁的杜宾犬,却一下看到了它脸上的抓痕,顿时警醒,像个不倒翁一样振了几下,又“灵魂归位”似的,变回到原先那副恶气冲冲的模样:
“你说!你的这只没教养的臭猫把我的狗打成这样了!该怎么算!!”
“没教养的‘丑(臭)猫’”这几个字像针灸一样,让小狸感到非常不满。
它(她)猛地发燥起来,错开了尾巴,四脚一踮。整只猫就立起了身,随之脑袋一挺,眼睛觑了起来,尾巴又竖得像高香一样,嘴里“呲呲”地发出声来。
妇女被唬了一跳。这么白历历的一只猫,眼光俐俐,又被黄斑斑的灯光一映,更是凶煞得出奇,一股子莽莽的野性,真是吓死个人!
“阿乖!快来帮帮妈妈!”
她哆嗦着退后一步,一只手把身旁的杜宾犬向前推。但这只狗的胆子早就被小狸打得零零碎碎,现在看见“趾高气昂”的小狸都觉着害怕,只连连地往后躲。
“是你这只大黑狗先去欺负漂亮猫猫!”
一个稚气而率然地小孩声跟烟花似的,在咖啡店里迸了出来。
众人的眼光像摇扇般,骨碌碌地转到了说话的小孩身上。
这个一个七岁左右的男生,矮矮的个子、小麦色的健康皮肤,眼眸黑涟涟,显出一股子倔劲。
小男生戴着一顶莱克因蓝的鸭舌帽,双手叉腰,像个少年将军那样直指着妇人旁边的畏畏着的杜宾犬,勇气昂昂地指控在它的“罪行”:
“你这只狗特别凶,看见那只漂亮猫猫就跑过去咬!”
妇人瞅了眼对方口中的“漂亮猫猫”,被它不善的架势吓得退避三舍。直到趋避到“安全区域”后,她才理了理自己的花衬衫的衣裾,看似从容地说:
“这是谁家的小孩呀,怎么不知道管管。跑出来当别人的帮凶。”
她说这话的时候一下子显出矜贵的模样,仿佛自己是个“大驾光临的英国贵族”,有资格指摘冒冒失失的本土“小孩子”。
“我的孙子怎么样要你管!”
一个梳了刘海的银发老妪霍然“挺身而出”,重重地将一个不悦而老气横秋的脸色甩到了妇人的面前。
妇人瞪起了眼睛,似乎为这样不客气的“见面礼”而感到惊诧,又很快自贵起“身份”来,拿腔拿调地说:
“老太太,孩子的教育应该从小抓起,不然呀,以后长大了就没教养了。”
说到“没教养”时,她着重了一下,仿佛一个预言家,预言出了这个孩子以后的“素质”。
老太太一看有人这么大言不惭地给自己传授“教育经”,气得鼓起眼睛,抻着脖子说:“你将来别把你的孩子教育得像你这只狗一样就行!”
“你怎么说话呐!!”
妇人身上的“贵气”一下子被老太太的尖言锐语刺穿,转瞬就有一阵阵刁蛮气从她身上喷出来,跟热气球漏了气似的。
“不许你欺负我奶奶!!”
小男孩的话像喷泉一样淈淈出来,说完就脆弱地哭出声来。
店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麇集在妇人的身上。她忽然觉得瘆人,心都堵上了嗓子眼,那一道道眼光跟网似的扑过来,把她弄得战栗不已。
但,她向来觉着“脸有多厚,心就有多高”,遂即强装轻松,清了清嗓子,好声好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