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剃须刀和须后水。
某一刻,钟影是真的想跑了。
但随即,裴决那句正经至极的话就窜进脑子——搞得好像只有她在不明状况、别别扭扭。
算了。
钟影深吸口气,埋头进去。
虽然有睡衣可以替换,但终究不方便。
湿漉漉的头发披在肩上,钟影打开门。偌大客厅空荡荡,听声音,裴决在厨房。
“有没有毛巾……”钟影站在厨房门口问。
腰间缠得严实,但露出来的脖颈、手腕小腿,白里透红,双颊更是水色秾艳,整个人好像裹在一团氤氲雾气里,乌黑、雪白,错落着粉色,只比外面四月的朦胧春色撩人些许。
裴决抬头,视线只在她身上过了下,便动作利落地擦了擦手,“等下”。
他绕过她,往房间走去,脚步很快,但不易察觉。
钟影在餐桌边坐下。
像是知道她洗好了会出来,所以拉开的椅子前,已经摆好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
钟影有点渴,便端起来喝。
不远处,手里拿着干净毛巾的裴决顿住脚步。
浓密的发梢还在悄无声息往下滴着水。
他慢慢走到她身后,宽阔掌心拢起一手湿漉漉的乌发,露出纤长雪白的后颈。
熟悉的香气一点点弥漫开。
“影影。”
钟影没回头,一碗姜汤快要喝完,额头出了点汗,嗓子不是那么干涩了。
“嗯。”
“沐浴露也可以用。”裴决说。
话音落下,那双小巧可爱的耳朵红得几乎要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