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扬,地上满是她练过的废纸,洋洋洒洒几十张,竟都是在临摹他先前所作对联。
叶清禾正写完最后一个字,红纸黑字,竟与沈淮之所写字迹有个四五分像。“沈淮之,你看,我学得像不像?”耳边传来少女娇问。
沈淮之端详片刻,眼眸深沉,哑声道:“像。”一旁墨柏战战兢兢退下,心想道谁敢有事没事临摹宣王字迹,这事搁别人身上早是大忌了。爷还真是,爱屋及乌。
“哈哈,我要让墨玉她们也进来瞧瞧。”叶清禾得了正主赞赏,迫不及待想炫耀。
“不饿吗?先用饭吧。”“也罢,饭后来挂也行。”
正堂云衫飘动,府仆们有序将各式菜品上齐后便依次退下,一桌子菜色香味俱全,引得叶清禾肚内馋虫四动。
沈淮之见她盯着自己,于是右手秉箸,开始夹动靠前的菜肴。主人动筷了,叶清禾也开始席卷餐桌行动。
待吃个半分饱,她开始说道:“我枕头上的压岁包也是你送的吧,我也很喜欢。沈淮之,我在王府这段时日与你在苍梧山的时月可谓一个天上地下。”
正在加菜的修指一顿,眼眸犀利地盯着烤立的乳鸽,仿佛下一秒叶清禾再说话他就要将它千刀万剐。
“来上京这大半年你也算仁至义尽,咱们今后就别提什么救命之恩啦,全当一笔勾销吧!”叶清禾向来受父母教导,救人乃常事。这段时间得了沈淮之这么多恩惠,她担心自己有了更多贪心,还是决意与沈淮之说清楚。赵君集那晚上明月楼接回赵家姐妹眼中的骇意让她至今无法忘怀,也是,每次去明月楼都是占据最好的视角,富贵迷人眼,她不想纯粹的朋友有过多天差地别地往来。
“我们……不是朋友吗?”沈淮之缓缓问道。
“我们是朋友,我想要的是那种我请你帮忙,你也请我帮忙,同一个层级的那种你明白吗?”叶清禾说着说着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语气略显烦闷。
沈淮之察言观色,见她有些不耐烦,也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