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功扎实,双手反拍强劲有力。
网球比赛,心态尤为重要,顺风不大意,逆风不急躁。开局孟宴臣大意,让阿瑾有点得意,现在孟宴臣正视阿瑾的水平,阿瑾反而有点急躁,狠话撂下了,面子有点挂不住。
她哥说她很有天赋,以前跟同龄人打球没输过,但她忘了天赋重要努力更为重要,她自己三年多没打球。
阿瑾发球,球不慎打歪,飞到肖亦骁那边,好在没打到他:“怎么回事啊阿瑾!急了?快两个小时了,要我说投降吧,我帮你教训他。”
“阿瑾!别听他的!我给你打气!孟宴臣也撑不住了!加油,别让他们小瞧。”
孟宴臣嚣张的转球拍:“打不打了?”
“你少得意了,孟宴臣。”阿瑾用手背擦脸上的汗水,肖亦骁把球扔给阿瑾,阿瑾接住在地下抛,球在地上弹了两下。
肖亦骁在一旁叫嚣:“别再往我这打了。”
话音未落间,大脑像通电似的,记忆片段闪现。阿瑾想起从前李明泽和哥哥打网球,她给他们二人当球童的日子。
她哥哥回球不慎击中阿瑾的面部,其实很痛,她眼里早就沁了泪,但不想影响李明泽和哥哥的兴致,棒球帽檐长长的遮住她的眼睛,她挥手说没事,然后他哥哥紧张的跑过来查看她的伤势,没有大碍,哥哥安慰般的在她脸颊亲了一下,阿瑾眼泪一瞬间落了下来。有很长一段时间阿瑾都盼着哥哥的球砸到她,但是哥哥的球再也没砸到她。
“你笑什么?”
阿瑾回神时孟宴臣站在她眼前,汗珠挂在他额头上:“我笑了吗?”
“嗯,你对着球笑什么?”
阿瑾意识到一件不得了的事,好多念头犹如电闪黎明划过她脑海,每每回忆起哥哥的事她都不笑。上次骑着孟宴臣的马,她也是想起了哥哥才从马背上摔下来。平安夜那天她意识到没人会陪她过节因此拆了树。
她的内心经历了一场巨大的痛苦,不时的泛起伤痛,悲伤才是常态。阿瑾感受到自己的勃勃野心,并开始难以遏制,两股念力在较量动摇她的信条,令她进退维谷,难以抉择。
她该接受哥哥给她的一切吗,怎么能问心无愧。拥有的每一分,挥霍的每一分就像在分割哥哥的肉一样,她怎么能那么冷血。
孟宴臣握住阿瑾的手,担心的问:“怎么了?嗯?”
“我不想玩了,我想回家。”阿瑾抽回手,把球拍扔在地下。
“阿瑾——!”
阿瑾头也不回的往更衣室走,穿上羽绒服外套出来,孟宴臣等在门外,他人真的很好,阿瑾也不想伤害他,稍微和缓道:“我累了,想回家睡觉。”
孟宴臣把车钥匙给阿瑾:“你去车里等我,我和肖亦骁说两句话,马上出来。”
阿瑾往外走,迎面碰上李汀几个人,她没在意,李汀叫住她:“阿瑾!”
阿瑾停步点了下头,李汀又道:“你这是走了吗?不是才来?一起玩会儿——”
“我累了,再见。”说罢,阿瑾快步走出俱乐部,找到孟宴臣的车,坐进副驾驶。
她本来可以和孟宴臣一直这样下去,但她感觉孟宴臣不想遵守游戏规则,她回头看后座的大捧玫瑰花,更强烈、更笃定的念头,孟宴臣不想遵守游戏规则了。
这个世界存在现实的法则,她和孟宴臣的游戏是神话般的世界,不是这个世界里的。
“回家?”孟宴臣坐在驾驶位问她。
“孟宴臣——”
“你球打的很好,只是有点生疏了。”孟宴臣夸道:“没想到你还是个好球友。”
“孟宴臣,我——”
“明年什么价?我还想包你。”
“我想说,我——”
“如果价钱合适,我可以包——”
“我把支票还你,我不干了。”阿瑾快言快语。
“你这可是违约。”
“我从良了。”阿瑾坚定了决心:“回去我就把钱给你,我不想在你身边了。”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我从良了要什么为什么?我打算好好生活,我打算做一名遵纪守法的好人。”
“好。”孟宴臣漠然的声音响起:“你单方面违约,是不是应该把钱都还回来。”
“什么都还回来?”
“我的银行卡,给你这张卡是因为你答应在我身边一年,所以支付你的开销应该的,但现在你毁约,你违反了约定,是不是要——”
“我知道了还你!你算个数。”藏在袖子下的拳头攥的很紧,跟他斗气似的回了一句:“很快给你。”
“好,给我之前你要和我去个地方。”
“我都不卖给你了凭什么跟你去什么地方?”
“快过元宵节了,肖亦骁的爸爸那天过寿,很热闹,你去玩吧,我也在我们可以一起过元宵节。”
“你他妈疯了吧?”阿瑾咬着牙骂道:“你领着我去参加他爸爸的生日?我又不是你女朋友。”
“想什么呢?”孟宴臣笑道:“我妈还在呢,你跟温婉一起去,说是她同学。她和肖亦骁现在还没订婚,她一个人去显得尴尬,你俩作伴,算她英国同学。”
“不去。”阿瑾执拗道。
“那你现在还钱。”
“没有!”
“那就去。”
“我不去!”
“去吧。”孟宴臣握住阿瑾的手,眸色温润如玉,款款深情,阿瑾都忽略不掉:“我想和你一起过元宵节,那天晚上还有烟花,很多人很热闹。”
阿瑾又想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