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自己,一直在多愁善感,一点都不洒脱,她开始说反话,矫情,来回扯皮,这都不是她。她应该坦然,大方,不用沉默制裁别人,不麻痹她自己,但她已经做不到了。
大门开了,阿瑾惊了一下。走廊外的灯照进来,是孟宴臣。
“你怎么回来了?”
孟宴臣把客厅的灯打开,他穿着一身黑色运动服,像要去夜跑:“还不睡觉?”
“我……”阿瑾看着时间,十一点十五:“你怎么来了?你不应该在家睡觉吗?”
孟宴臣换好拖鞋,走到阿瑾身前,温朗一笑:“回来陪你。”
“要你陪?”阿瑾想要避开孟宴臣,被孟宴臣拦住:“为什么不睡觉。”
“不困。”
“你出去跑步了?”孟宴臣把被汗水粘在阿瑾脸颊边的头发掖在耳后:“上午打了两个小时球,又做了一下午木雕,还有精力夜跑?”
“是啊。”阿瑾打走孟宴臣的手:“我精力特别旺盛,你已经满足不了我,赶紧去算钱,不要烦我。”
“是吗?”孟宴臣懒悠悠说:“但是实践的时候不是这种情况,哪次不是你说结束就结束?不然就睡过去。”
阿瑾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那是你不行!我很不爽,懒得应付你。”
“那时候说的话可比现在好听多了。”
“流氓。”阿瑾把运动服外套脱了,去浴室洗澡。
等阿瑾从浴室出来,孟宴臣穿着缎面哑光的睡衣坐在床上看书等她。阿瑾特意在客房的浴室洗澡,为的就是睡在客房。
“睡觉。”孟宴臣掀开被子,拍着旁边的空位道。
乌龙率先跳上床,孟宴臣揉着它的脑袋对阿瑾道:“差你了。”
“谁要跟你一起睡。”
“你知道我怎么来的吗?等我爸妈睡了才出门,不敢开车,从别墅区走下来的,四点就要回去,让他们以为我早起晨跑。”
“卖什么惨?我又没让你来,你不来我跟乌龙睡的可好了——”
“差10分钟十二点,只能睡四个小时。”
阿瑾知道孟宴臣在卖惨,但听孟宴臣想方设法的来见她,她原本就不够坚强的心房瞬间破房,看见孟宴臣的刹那,多巴胺持续释放,大量的多巴胺刺激她的大脑,兴奋的感觉让她冲动的抱住孟宴臣,搂紧他的脖子。
孟宴臣下巴压在阿瑾的左肩,阿瑾看不到孟宴臣的脸,只能感觉到他默默将她抱紧:“睡觉。”
“我就陪你这一会儿,谁让我还没还你钱。”阿瑾躺在孟宴臣身边。
孟宴臣把胳膊伸直,像曾经无数个夜晚一样,阿瑾枕着孟宴臣的胳膊睡在他怀中,孟宴臣用遥控关掉卧室的灯,在阿瑾额头浅浅一吻,搂紧她的腰:“晚安。”
阿瑾狠嗅了两下孟宴臣身上的味道,很安心的味道,困意来袭,很快睡去。
孟宴臣手机闹铃四点响,他本是觉浅的人,半夜会醒来。阿瑾刚在他身边睡他并不习惯,后面两个人烈火干柴睡的就沉了,再后来有阿瑾在身边不做什么睡的也特别好。
过年这几天孟宴臣每晚的睡眠质量都差,现下搂着阿瑾,闹铃响了两分钟孟宴臣才醒,把阿瑾吵恼了,她去推孟宴臣的胳膊:“关了。”
孟宴臣伸手拿到床头柜的手机,关了闹铃。阿瑾贴着孟宴臣颈窝继续睡,孟宴臣想趁着这个好时机审问大脑处于待机状态下的阿瑾:“想不想我。”
阿瑾哼唧两声:“想。”
孟宴臣在她脸颊亲了一下,阿瑾用肩头蹭脸,半睡半醒,伸手勾孟宴臣脖子:“再亲一下。”
孟宴臣如她所愿,阿瑾勾紧孟宴臣的脖子:“再睡会儿。”
“不行,我得回家了。”
“为什么啊——”下一秒,阿瑾骤然睁开眼睛。
孟宴臣知道她大脑开机了:“因为我要晨跑。”
开机以后的阿瑾敏捷的远离孟宴臣,躺在她身边的乌龙都没反应过来被阿瑾压到了。
“喵!”一声跳下床。
“要不要我再亲一下?”孟宴臣问。
“不要脸。”阿瑾背对着孟宴臣:“快走。”
孟宴臣不和她缠绵,再不走真来不及了,他换好运动服,叮嘱阿瑾吃早饭,急忙出门用手机软件打车。
回到孟家五点十分,孟怀瑾和付闻樱六点起床,孟宴臣在别墅外面跑到六点十分,因为付闻樱早起后会站在窗边远望。
孟宴臣向窗户边的付闻樱挥手招呼,然后回家,和准备晨跑的孟怀瑾打个照面:“宴臣?几点起来的?”
“五点,睡不着。”
“年纪轻轻睡眠不好可不行。”孟怀瑾拍两下孟宴臣的肩膀,孟怀瑾不需要孟宴臣陪,他有新伙伴,肖亦骁的父亲。
“宴臣——”
“妈,早。”孟宴臣向下楼的付闻樱问好,云晚的事让付闻樱对孟宴臣不太满意,初二下午回家被付闻樱以教养问题数落许久。庆幸,云晚这两天都没来。
但付闻樱对孟宴臣不冷不热,还在生他的气。
“妈,我上楼换衣服。”
“嗯。”
孟宴臣回房间后,给阿瑾发去好几条微信。其实,他知道阿瑾故意伤他,明明和他一样都疯了。她不是担心她自己,而是担心孟宴臣因为她和家里隔阂。开始,她的确是卖给孟宴臣,但她总在考虑孟宴臣,现在一分钱也不要了,这让孟宴臣不得不怀疑一开始阿瑾选择和他在一起究竟是为了钱还是为了他。为了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孟宴臣相信阿瑾是为了他。
孟宴臣另给肖亦骁发微信,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