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压榨丹田,就要催生藤蔓的时候,突然一声厉啸从远方传来,随即一道强烈的灵气撞击而来,夏从心时刻警惕着,当下一个轻身诀,柳叶一般顺着这道灵力飘向远方,这正是她这段时间在原本轻身功法上自创的功法——《柳叶轻灵诀》,由于见识到了妖兽强大的体魄和力量,她不打算以强制强,而是以柔克刚,化对方劲道为己用,助自己逃离。说白了,这是个逃生的功法。
但这功法最大的问题就是借力不当的时候,容易受伤,特别是面对比自己强大太多的敌人时。
之前她对敌的妖猴,至多一阶中期,也就是相当于炼气五到八层,能与她打得有来有往,准确来说对方大概也就炼气六层上下的样子,而这次赶来的妖兽,身高十来米,速度奇快,起码有练气八层。
是的,又来了一只妖猴!
夏从心一看清这妖兽,她就眉头一皱,丝毫不敢耽搁的运起全身力气往外逃跑,但是妖兽本就以速度见长,她哪里比得过?她想重复之前的操作,控制周围树木藤蔓拦住那妖猴,没想到灵力打出,犹如泥牛入海,那些树木一片叶子都没动弹一下,她立刻意识到,身后的妖猴竟然也是木系,对方完全压制住了她,拦住了她的法术!甚至因为对方的体型巨大,这些树木正在缓缓移动枝丫,给妖猴让出追赶的空间!
万般无法,木不行就用火!夏从心双手催生出一团火球,狠狠向后弹去,身后火焰四射,却是转眼就被对方打散了。“猴大王饶命!小的不是有意伤你的猴的!我给你赔罪,我给你磕头也行!”她口中喊着话,心里急切的寻找生路,但是两者实力差别太大,妖猴根本不打算放过她。
就在她回头,恐惧的看到对方的毛爪子快要抓到她的时候,她突然撞进了一个瘦骨嶙峋却温暖的怀抱,对方一把搂住她的腰,于半空中一个转身,一把与那巨大的毛爪隔空对掌,庞大的灵力互相冲击,把周围树木都轰击倒地,也把两人的发丝吹得四散飞扬,让夏从心完全睁不开眼睛。
但是不用睁眼,这熟悉的怀抱,熟悉的味道,还能是谁?只能是风无释!
“风无释!”她激动的叫他。
“是我”,对方平静而沙哑的答道,“别怕。”
一击即罢,两人顺着力道落地,风无释仰头看着庞大的妖猴,夏从心则看向风无释,“你怎么样?你怎么能接掌呢?快跑!”她拉他。
但是他分毫未动,夏从心诧异的抬眼,这才发现风无释的异样,他瞳孔漆黑得不见一丝光亮,低头看着她的眼神更是没有一丝波动。而他虽然身体温暖,全身却弥漫着一股黑色的……魔息,让精致苍白的他显得诡异又阴冷。
“你……”,夏从心顿下了脚步,眼里惊疑不定,她不是第一次看到风无释释放魔息,但从来没看到他这般阴气沉沉……又气息强大……就像完成了什么转变一样……
风无释已经转向妖猴,妖猴刚刚一掌过后,便被风无释的气息冲击得倒退了几步,压倒了一排大树。妖猴龇牙凶狠的蹲在地上,看着那渺小的两个生物,随时准备攻击。
“你的猴子猴孙再不救,就要死了。”风无释声音中加入灵力,妖猴一听,表情凝固住,却不敢再往前,试探性的挪了下脚步,面对着夏从心两人,一步一挪的往后退着走。
夏从心看着妖猴庞大的身形消失渐渐消失,这才又看向风无释,风无释咧嘴一笑,“看什么?我好看吗?”
熟悉的笑容回来,仿佛自家师弟从来没变过,夏从心心里陡然一松,随即眼睛一红,“以前手欠,现在嘴欠,真是讨打!”话虽如此说,但她却还是退了一步,把风无释从头到尾的看了一遍。
风无释顺着她的脚步,慢慢松开搂住她腰的手,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
“我没事了,都恢复了,多亏你日日照顾,我都知道,放心,虽然你现在还没十五岁,但是我以后还是会给你养老的。”风无释拍拍自己胸膛,示意已经恢复,又原地转了一圈,衣摆转成了个花朵形状,让夏从心把前后左右都看看。
夏从心发现他衣摆短了,“我呸,用的着你?你不知道比我大多少呢!不过……你又长高了,生病都能长高啊!也瘦了。”当初被妖猴揍,她是说了不少要风无释养她的话,不过人嘛,心情低落的时候往往是说话不算数的。
“不仅长高了,我还突破了,如今是练气六层。”风无释故作得意的挑眉。
“真的啊!”夏从心感受了一下,简直高兴得要蹦起来,“厉害!”她竖起大拇指,“以后咱们再也不用到处躲了!”这段时间,她跟个地鼠一样,背着风无释到处躲,想想就狼狈又可笑。
两人都笑着展示自己的健康,表示自己很好,有一种劫后余生却不愿多提的默契。
随后夏从心告诉了他这段时间的事情,她发出过很多传音符,却没有寻找到一起进入秘境的几个同伴,要么是这几个人很远,要么是有什么阵法隔绝了。而她也想过要出去,但是走了几个月,她都没走出去,甚至她感觉,自己始终是在妖猴的势力范围内活动。
这个秘境,实在大得吓人。
风无释则边听,边带着她腾空往妖猴消失的地方飞去,夏从心窝在他怀里,脸色发白得要阻止他,“我们还是跑吧,那么大的妖兽呢!”声音不自觉露出一丝恐惧,这段时间天天被妖猴打,她实在不想再跟这类生物接触了。
但风无释很坚定,“没事,你看刚刚我把它打跑了,他不会再伤害你的。”他等级上去了,功法也用得更自如了,从前他们的轻身诀都只能让他们短暂腾空,如今他却一飘两三里不带落地。眨眼的功夫,夏从心便被他带到了妖猴所在的一颗大树树梢上,树梢承受两个人的重量,晃晃荡荡的,风无释却毫不在意的立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