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另一股烈日般火热的灵力冲击而来,挡在了他身前,水与火的较量在他眼前形成了一幅绚烂的光幕,水汽蒸腾、如海边朝霞般如梦如幻。
钱二猛地转身看去,就见一个少女从天而降,翩然若仙,随即自己就被对方揽入了胳膊底下,一股酒香凑到了嘴边,“快喝!”
听到声音,钱二鼻子一酸,却马上听话的喝下了嘴边的灵酒,几乎是立刻,他就觉得温热的灵力在肺腑纾解开,体内凝滞的灵力恢复了运转,被砍掉的胳膊处,也立马缓解了疼痛,开始结痂。
“姐姐。”他眼含热泪的歪头靠到了夏从心胸口,一只胳膊死死抱住夏从心的腰。
夏从心也一腔心疼加愤怒,什么狗屁修士,连小孩也不放过!还来偷袭!
她也不推开钱二,任由他贴在自己腰上,只一手撑起火幕,另一手拿出弓弩,连连发射,对面大声的咒骂开来,“臭丫头!我要把你们碎尸万段!”说着一排巴掌大的小刀带着破空的尖啸声直冲夏从心二人而来,夏从心一声冷哼,搂紧钱二,运起柳叶轻灵诀,如同风中柳叶一般的飘了起来,恰好躲过小刀的偷袭,哪怕小刀接连转向,她也十分游刃有余。
风吹柳叶,无方无向,对面人看夏从心在左边,她却突然飘在了右边,看她在右边,她却突然闪现在了此人眼前,此人眼中最后的画面,就是一个少女高高跃起的马尾,和自己脖子狂喷出的鲜血。
这边战斗刚歇息,夏从心脑海中也莫名出现了声音,知道了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里是个上古大能的墓地,本来永世也不必开启的,但是大能尚有一丝残魂留世,如今残魂即将消散,又遗憾无人能继承衣钵。为了有人继承他的绝学,他便于百年间散出去百枚墓地钥匙,钥匙自动选择对应灵气属性的主人,自然会在时间到了的时候,将这些人带到墓地。
而这百人和这百人带来的人,将在大能的墓地中通过各种考验,获得到达传承之地的玉符。一年下来,近千人只剩下了不足百人,而这百人人将在各地决出胜负,最终获胜的人,就将获得传承,而没有获胜、但能活下来的人,也能得到一份馈赠。
是以,夏从心一进来,看到的就是厮杀的场景,也难怪那些大人连钱二这个小孩子也不放过。毕竟小小年纪能得机缘的机会反而更多,更能引人嫉妒。
眼下,钱二和夏从心已经除了两个人,其他正在鏖战的人,也渐渐分出胜负,这个场中,只剩下了三人站立。夏从心谨慎的在两人身前布置下了阵法,以做抵御。并非她消极怠工,不想杀了对面的人获得传承,而是对面那人实在凶悍,其腿法拳法绝对有万钧之力,其他五人围攻他一个,也不过片刻就结束了对战。
“前辈,我们并不想获得传承,我们只是想活下去,得到一份此处大能的馈赠,望前辈手下留情。”夏从心率先开口。
对面的人转过头来,是个十分英俊的长脸男子,男子一双眼睛长得极为好看,睫毛哪怕离得有三十来米远,也看起来长而翘,可惜这男子留了个非主流的鸡冠头,有几分破坏美感。以此人的气势来看,估摸已经接近练气大圆满了。
“你们发誓。”鸡冠头帅哥竟然也很好说话,夏从心大大松了口气,赶紧拉着钱二发了心魔誓,经历了历练以来发生的一系列追杀,她再也不觉得发个誓言有什么伤自尊的了。只要把这当成一种交易,发誓就能换来活命,真是再好没有的事情了。
也许是墓主人感觉到了此处已经分出了胜负,砖石挪动的声响传来,祭台上的一个妖兽浮雕缓缓张开了大嘴,露出了个过道。
“我叫马竞。”那鸡冠头帅哥冲两人点点头,率先入了过道。
“我叫风心心,他叫钱二。”夏从心也赶紧拉着钱二跟上,反正钱二的本名叫钱明,说了也没什么的。
几人来到一处顶高约百米的大殿时,大殿其他大门也同时被打开了,十个门,缓缓走出了大概三十来个人。其中有几个门只走出了一个人,可以想见,必然是共同对战的人要么不愿放弃机缘,要么就是胜利者杀戮之心太盛,总之,其他人都死了。
其中,风无释就是一个人提着沾血的长戟走进来的。
见到夏从心和钱二,他肃杀的容色当即一喜,就要走上前来,夏从心却摇了摇头,暗示他暂时装不认识。
等钱大和雨若兰相扶着,跟着另外一个修士走进来的时候,夏从心也是如此暗示。
几人都按捺下好友重逢的欣喜,按照往日的默契,各选了个合适的方位站立,以便靠掎角之势,互相保护。钱大看着钱二断了的胳膊,眼睛红了红,到底还是逼自己转开了视线。
不需要再多言语,众人在互相打量了一番后,其中一个青衣修士跃上了高台。“我素来不喜婆妈,想得传承的,就来试试我屠某这把狂刀!”
不准备争夺传承的修士纷纷后退了几步,夏从心干脆拉着钱二走到角落,盘腿坐下,布置了三重禁制,连声音也穿不出,这才开始给钱二疗伤。
钱二也小声说起了这段时间他们的际遇。
原来自那天夏从心引爆了炼器炉,他们便被夏从心一起带着,进入了秘境。幸好钱大钱二和雨若兰落在了不远的地方,几人很快重聚。他们的试炼与夏从心两人不同,他们竟然是一直在穿迷宫,迷宫里各种机关,几人反复受伤濒死,比夏从心二人还要惊险。在通过各种试炼之后,钱大钱二已经炼气五层,雨若兰也到了练气四层,他们获得了十枚玉符。在来到刚才的斗战台后,钱二本来人就小力弱,所以也不打算参与争夺,但偏偏就是有人不放过他,一进入此地,就几人战成了一团。他的胳膊,也被那虬髯大汉一把砍掉了。
夏从心从中听出了点意思,她还以为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