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朝下平铺在行李箱上。在衬衣肩部中间的位置向中间折。然后把袖子铺平向下和刚才折好的部分叠在一起。另一边用同样的方法从中肩部中间向内折,把袖子和它叠在一起。铺平之后,从中间分开,把领子部分向上翻过来之后才把它放回了行李箱里面。
“......”
柏雨低头看了眼被自己叠着的不算整齐的正方形方块衬衫,停下了手。
两个人挤在压缩的空间里不说话,显得更加安静。
周子默闷头收拾行李。
房间里空调的暖气一直都没关,他一直蹲在地上,身上都被热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他抬起头,看见柏雨的脸也红扑扑的。
“柏雨……”
他们两个人中间,隔着一个摊开来的行李箱,柏雨的额头上被闷出了汗,小脸红扑扑的,更显温柔,她总是这样温柔。
“我这次出门,不确定哪天会回来。”
柏雨低着头,看着他的衬衫,低声说:“没事,我在家等你。”
周子默愣了下,看着柏雨笑着说:“你都不问我什么时候回来,就说在家等我。”
“你不管什么时候回来,我也在家等你……”
周子默叠衣服的手终于停下,他抬头,看着柏雨。
“其实可能也很快,我就找个人,找得到的话,事情能顺利办完,没准我明天就能回来了。”
柏雨点点头,说:“你多带点衣服,意大利那边也不比这里暖和多少的,你平常穿得都太少了,还有你生病了一定要按时吃药。”柏雨说着就站起身来,“我去帮你把药拿过来。”
柏雨跑到客厅里,将药盒里面不用的药全都拿了出来,只在里面放了周子默需要吃的药,她又跑回卧室,跟蹲在地上的周子默说:“这个红色包装的药是一天吃两回,一次三粒,千万不能少了。蓝色包装的是一天三回,一次两粒,饭后一个小时吃,算了,我拿个笔在外面写一下吧。”
周子默看着那些药盒,“我一般生病都靠自己的自愈能力的,七天撑过去就好了。”
柏雨一边从包里掏出笔,一边说:“如果是在家没什么事情的话,我也是建议不吃药,靠自己熬过去的,毕竟药吃多了也不好,但出门在外要办事情还是得吃,好的快一点才能做好事情。”
“吃药太麻烦了。”
“看你吧。”柏雨声音轻柔,写完走到周子默面前,看着他,“你如果实在不想吃那就不吃,但是你得带着,给——”
周子默伸手接过药盒。
“我跟你差不多,也是平常生病了从不吃药的人,但是,”柏雨抿了抿嘴,说:“我是一个人独居,走到哪里也是一个人,也是因为不喜欢把身体放在心上,所以才更要在身边好好备着药,以防万一。”
周子默看着那个透明的药盒,那上面还贴了一个笑脸的贴纸。他开玩笑地晃了晃药盒,说:“你这情况跟我很像啊,我也是走哪都一个人。”
柏雨开口,“你平常出行不都是团队跟着走的。”
周子默笑了笑,“那也是一个人,而且比自己一个人还要更孤单。”
柏雨开口,还想说什么,周子默的手机响了。
周子默接通电话,“你们已经到了?”
“哦,好的,我知道了。”
通话很快结束了,周子默放下手机,正好衣服也收拾好了,他将药盒放进行李箱,将行李箱合起来,站起身来说:“我……我得走了。”
柏雨也起身,“走吧,到外面。”
二人走到了公寓外的电梯边,周子默按了电梯按键,左手拿着行李箱,柏雨就站在身旁,她这时才注意到周子默的衣领上面居然有番茄渍,可能是之前从他脸上掉下来了,柏雨伸出手,装模做样地帮周子默整理衣领,顺便用食指擦去了番茄渍。
整理完之后,周子默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常,柏雨拿开手,他似乎还有点不好意思。
周子默从口袋里掏出钥匙给柏雨,“这是钥匙,在家注意安全,可能会有私生之类的在公寓楼下打电话进家里,你不要理他们。”
柏雨点点头,周子默又说:“如果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
柏雨点点头,她看着周子默的眼睛,淡淡地说了一句:“你也是,注意身体,别太辛苦了。”
电梯叮的一响,到了。
周子默笑了笑,揽过柏雨的脖颈,轻轻吻了吻她。
“我知道,走了。”
“再见。”
周子默走进电梯,转过身时,柏雨正正地看着他。
周子默看着她轻笑了一声,电梯门关上。
柏雨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他最后的那个笑是什么意思,等在原地想了想之后,才明白过来,也轻轻地笑了出来。
柏雨回到公寓内。
午夜,万籁俱寂。
她走到饭桌前,坐下来,桌上摆满了菜,她有些担心自己三顿都吃不完,因为她知道周子默一定也没吃饭,所以做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