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伟民听到妻子的抱怨,也有些自责,安慰道:“这段时间委屈你了,我明天就问问他们工作的事情,看看他们啥想法,你有啥委屈跟我说,别对他们甩脸子, 小惠比较敏感,她会以为你不喜欢她,我家里就只有嫂子和两个侄子一个侄女这四个亲人了,彩珍,我希望你能理解一下我。” 这一套软言软语用的不错,原本还觉得自己很委屈的袁彩珍, 这会儿倒觉得是自己不够包容, 没理解丈夫了。 她心疼丈夫没有亲人, 也怕丈夫因为侄女的事情跟她产生隔阂,丈夫侄女最多在这里住一段时间,也不会住个一年半载,为了这事儿跟丈夫离心确实不值得。 “我不是嫌弃他们,我只是认为应该给他们找份自食其力的工作,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算了,既然你心里有打算,那你看着办好了,你放心,我不会给他们甩脸色的。” “谢谢你理解我。”司伟民抱了抱妻子。 袁彩珍心里舒服了一些,好奇道:“小惠也住在这里这么久了, 怎么没见佟瑶和司辰过问他们的事情?” 相比司小惠,袁彩珍倒是比较喜欢佟瑶和司辰, 她接触过几次佟瑶,觉得佟瑶人品不错, 加上俩家都住在一个小区, 她就更想跟佟瑶处好关系。 唉! 可惜佟瑶和司辰根本不愿意跟他们打交道, 想来是内心还在责怪丈夫。 “他们应该是不想看到我。”司伟民深吸一口气,轻声道:“当年是我没照顾到他们,没尽当小叔的义务,把他们孤儿寡母丢弃不管不问那么多年,现在他们条件好了,我想认亲,他们责怪我,也是情有可原的。” 袁彩珍总觉得司伟民的话,听起来怪怪的,“怎么你这话说的,好像你是负心汉,丢在家里的是你妻女一样?” 司家兄妹责怪丈夫这么多年不回家,袁彩珍虽然有些理解,却也觉得丈夫也有难言之隐,毕竟丈夫刚来京都的时候,日子过的也很艰难,若是没她家帮衬娶了她,说不定都饿死了。 再说了,丈夫只是司家兄妹的小叔,又不是父亲, 愿意照顾他们是情分,不愿意帮衬是本分。 之前大家日子都不好过,谁能帮的上谁啊? “别胡说。”司伟民脸色微微一沉,严厉道:“我嫂子一个人带孩子不容易,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这话要是被人听了去,别人会咋想?” “……”袁彩珍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但又觉得司伟民反应有些大了,“我就是随口一说,又没别的意思,你嫂子比你大了该有十岁吧?俗话说长嫂如母,我能瞎说啥。” 听到长嫂如母这句话,司伟民眉头一皱,立刻转移话题道:“不早了,赶紧睡吧!明天早上还要送孩子上学。” 袁彩珍刚躺下,想到什么,又奇怪道:“对了,我昨天收拾东西的时候,看到小惠的结婚证了,他们领证的日期,好像是来京都那天,我怎么觉得有点奇怪啊?不应该结婚前先登记吗?” 司伟民不以为意道:“这有啥奇怪的,乡下都是结完婚再登记,有的结婚好几年都没登记。” 闻言,袁彩珍倒也没再多想,“明天孩子上学之后,我想去找佟瑶聊聊。”佟瑶既然能给司小惠地址,想必也没那么抵触他们了。 “随你,快睡吧!” 司伟民明显不想多说,躺在床上背对着袁彩珍睡了。 第二天,司小惠两口子和往常一样,一直睡到袁彩珍煮好早饭才起床,等两人洗漱完毕,袁彩珍都送孩子上学去了。 逮着单独和小叔在一起的机会,司小惠一点都不把自己当外人,张口就抱怨起来,“小叔,小婶儿也太过分了,天天让我们吃她吃剩下的东西,还给我们甩脸色,她煮鸡蛋还只煮你儿子的,都不煮我和宋羽的,你当初要是在村里没出来多好,咱们乡下人热情,才不像京都人这样狗眼看人低。” 司小惠一点都没觉得自己是寄人篱下,更没有觉得自己起晚有错,反而觉得袁彩珍吃饭不等自己很不对。 谁家吃饭不等人都到齐啊? 袁彩珍明显是看不起她。 司伟民只当她是耍小孩子性子,轻笑道:“想吃煮鸡蛋了吧?明天我让你小婶儿多煮几个。” “小叔,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司小惠看司伟民向着自己,心里瞬间舒坦不少,这才喜滋滋拿起包子吃了起来。 宋羽目光在司小惠和司伟民身上来回一扫,心底满是疑惑,经过这段时间相处,他发现司伟民很疼爱小惠,还很纵容她,对她的容忍程度根本不像是叔叔对侄女。 可俩人确实是亲叔侄关系,他弄不懂原因,不过也没有深究,小叔对小惠好就行,现在有吃有住有人伺候,过的跟皇上一样的日子,他都不想走了。 看司小惠心情好,司伟民趁机提了工作的事情,“小惠,宋羽,你们也到京都有一段时间了,有没有想过以后要做啥工作?” 自从到了小叔这里,吃住都有了着落,宋羽也就把找工作的事情抛到了一边,如今司伟民突然问起来,宋羽心里一虚,不知道该咋回答,半晌,呵呵笑道:“小叔,工作的事情,我听小惠的。” 他觉得自己的回答很完美。 让小惠当家做主,小叔应该不会有意见吧? 司伟民皱了皱眉,他对司小惠容忍,是因为两人有学血缘关系,让宋羽住进来全是看在小惠的面子上。 这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