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圃扶着花母快速挑了个还算干净的角落,然后手脚麻利的将干净的稻草,全都铺在了花母的身下。
花母身体柔弱,精神也不独立。
如果不好好照顾着,估计出了天牢没多久,就得嗝屁。
加上花母对自己的一双儿女是发自内心的疼爱,这让从小就缺乏母爱的花圃,很是珍惜这份母女感情。
“小圃,快坐下。”花母看到女儿忙前忙后,赶紧拉着女儿坐下:“快休息一下。也不知道你爹爹和你兄长怎么样了。”
“只要父亲跟大哥听我的,他们绝对不会出事的。”花圃斩钉截铁的回答。
都说听人劝吃饱饭。
果然,花父和花亭很听劝,全程都是乖乖配合,让脱衣服就脱衣服,让检查身体就检查身体,让进监牢就进监牢,也不喊冤也不抱怨。
因此他们俩是全须全尾的,一点伤都没有受到。
反观花家其他人,那就不是一个惨字了得了。
嫡系的几个男丁,全都挨了板子,女眷要么被粗鲁的扒光了外衣,要么被人推搡的受了伤,到处都是一片鬼哭狼嚎。
有他们做对比,花圃全家简直是幸运中的大幸。
同样不听劝的还有裴广海的父亲裴大人。
这位傲骨之战的
裴大人,因为气愤不过皇帝的行事作风,然后就去帮自己的连襟伸冤去了。
不意外的,被皇帝迁怒。
裴大人被打了十大板子,丢进了监牢,并且皇帝还说,既然你们连襟两个情深似海,那就一起去流放吧!
于是,好好的裴大人就成了阶下囚。
裴广海一家整整齐齐的进了大牢。
看着一身血迹的父亲,裴广海整个大无语。
他都极力想办法避开这次灾祸了,没想到裴大人居然玩了这么一出。
剧情的威力果然强大啊!
“花亭!”裴广海眼神转了一圈,发生就发现了隔壁牢房的花父和花亭。
裴广海赶紧挪了过去:“你们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花父和花亭受宠若惊。
裴大人可是二品大员,而花父之是小小的六品。
所以裴广海亲自过来打招呼,实在是吓了花父和花亭一大跳。
花亭结结巴巴的回答:“都好,都好。”
“那你妹妹呢?她有没有受伤?”裴广海越发急切了。
花亭眼神古怪的看了一眼裴广海,回答说道:“妹妹也很好。”
裴广海长长松口气:“这就好。”
花亭跟父亲交换了一个眼神,都看出不对劲来了。
可是不对啊。
花圃跟这位
裴公子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压根就没机会遇见对方,这位裴公子是怎么认识花圃的?而且还这么关心?说他们俩不认识,鬼都不信。
但是这里不是问话的地方,父子两个人也只能强行压住念头,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女监那边,花家的女眷们,已经哭哭啼啼的进入了监牢之中。
她们一进来,才发现好位置都已经被人占了。
于是就有人趾高气昂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你,把地方让出来!”
花母下意识的就要起身。
被花圃死死的压了回去。
花圃冷笑着看向对方:“好大的口气!我倒是不知道,进了这个地方的人,还分什么尊卑。”
“你……我是你的长辈!”对方盛气凌人的说道:“你是哪家的孩子?真没教养!”
“是是是,你有教养,所以你全家都教养进这个地方了,还连累无辜的人跟着你们一起。”花圃冷嘲热讽的说道:“你有本事跟皇上谈教养,让皇上放了你,让你恢复金尊玉贵的生活去啊!”
“你!”对方被气的差点昏了头:“皇上圣明,一定会查明真相的!到时候,我定要你好看!”
“好啊好啊,到那个时候再说,我也想看看你怎
么让我好看,毕竟我已经够好看了!”花圃直接回怼。
这句话直接把对方噎了个半死。
隔壁牢房里的人,倒是因为花圃的这番话,都给逗笑了。
“行了,别闹了。都什么时候了!”一个岁数很大的老夫人,不冷不热的看了花圃一眼,说道:“自己人心不齐,永远都没有出头之日!”
“是,母亲。”那个女人悻悻的回答。
花圃对这个眼神毫不在意。
大家注定都是要去流放的,谁比谁高贵?
大家拼的都是活下去的本事!
花母小心翼翼拉了拉花圃的衣角,小声说道:“小圃,那是花家二夫人。你得叫一声二伯母。”
“娘,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攀扯亲戚呢?这侯府的光,我们是一点没沾着。倒霉的时候,倒是想起我们了。”花圃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点都没有压低银两,她就是故意说给那些人听的:“怎么着,就因为姓花,所以就得卑躬屈膝的任人宰割?想什么美事儿呢!当初我爹一没靠侯府发家,二没靠侯府立足,靠的是他自己寒窗苦读,靠的是祖父的积蓄,这才撑过来的。那个时候,锦衣玉食的侯府,可曾看过我们一眼?咱们两家三代以前就分家了,人
家是高贵的侯府,咱们是破落户!以前富贵的时候高攀不起,现在落败了,也别想着占便宜。只要别人别惹我,我就当看不见。可若是惹到了我,谁都别想好过!”
被说的侯府女眷,全都讪讪的转开了脸。
她们算是看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