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花家的庶支,花圃得叫一声三叔的男人,神神秘秘的找到了花圃。
“三叔,找我啥事儿?”花圃非常自然的开口:“三婶儿的身体好些了没有?堂弟的烧退了没有?”
“幸亏有你,不然我这个家,怕是要散了。”花三叔笑着回答:“小圃,我跟你说个事情,你过来一下。”
“啊,好。”花圃跟着花三叔来到了外面,确定周围没人能听到。
花三叔神神秘秘的说道:“小圃,我今天出去买东西的时候,无意中听说了一个事情。说是本地的一个富户,跟山匪联手,劫走了今年定州送往京城的贡品。那里面有三十万两白银,以及十万石的粮食,还有一些名贵的药材、皮毛之类的。”
花圃眼睛瞬间就睁大了!
三十万两白银!
相当于一个州府全年的收入!
十万石粮食,就是一千二百万斤的粮食!
这他么的能养多少军队啊!
定州怎么这么有钱有粮!
“消息保真?”花圃追问。
“应该八.九不离十。”花三叔回答说道:“那个富户,在京城有个亲戚,是个大官。具体是什么大官,还不清楚。”
花圃深呼吸一口气:“那个富户姓什么?”
“姓曹。”
“知道
了,三叔,这个事情千万不能说出去,谁也不能说。”花圃叮嘱。
“我知道分寸,我只跟你一个人说。”花三叔是个八品武将,说白了就是个不入流的小官,他听到这个消息,马上就明白意味着什么。
花圃这些天的所作所为,他也是都看在眼里。
他不是没有犹豫过。
可是谁甘心被人连累到边关做犯人?
如果能翻身,谁不想翻身?
他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可是他的儿子,不能步入他的后尘。
所以,他暗暗下定决心,跟花圃干了!
花圃送走花三叔之后,转身就去找了裴广海。
“什么事儿,这么着急?”裴广海一瘸一拐的过来了。
“有个消息,暂时不知道真假。本地有个姓曹的富户,跟山匪联手,劫走了定州送往京城的贡品,其中最关键的两样是三十万两白银和十万石粮食。”花圃言简意赅的说道:“还有一些贵重的药材、皮毛。”
“什么?!”裴广海的声音都忍不住拔高了几分:“怎么会这么多!等会儿,你说那个富户姓什么?”
“姓曹,我叫你过来,就是想问问你,京城中哪个大官姓曹?”花圃说道:“说这个富户跟京城大官是亲戚。”
“确实是有
一个。”裴广海回答说道:“元后的父亲,承恩公曹煜。”
“元后?”花圃问道:“皇帝废后了?”
“是死了。”裴广海回答说道:“皇帝登基第三年,元后就死了。没错,元后的娘家,当年在夺嫡的时候,出了很大的力气。那个时候,皇后病入膏肓,大家都以为她是福薄,才当了三年的皇后就走了。现在看来,只怕未必。”
“你也觉得不对劲了是吧?”花圃说道:“狡兔死走狗烹,你说,这个曹家劫走的这些东西,会落入谁的手里呢?对方要这么多的粮食做什么?”
裴广海左右看看没有人,这才继续说道:“你有什么打算?”
“我想去会会那个富户。”花圃说道:“如果他们的目标跟我们是一致的,可以暂时合作。承恩公在朝廷搞事情吸引皇帝的视线,我在后方偷偷发育。现在的问题是,如果曹煜也想当皇帝,那么事儿就不好办了。我没办法说服他。”
“当皇帝?应该不至于。”裴广海摇摇头:“你可知道皇后死了,承恩公的恩泽为什么没有被皇上收回?那是因为承恩公只有皇后这么一个女儿,膝下并没有其他的子嗣。”
“难怪。换成是我,我也恨死了皇
帝。”花圃说道:“唯一的宝贝女儿,嫁给了一个中山狼。倾尽全家之力帮他登基,结果转身就卸磨杀驴。曹煜哪怕不想造反,也要给皇帝添堵啊这是。”
“你若是相信我的话,这个事情交给我吧。”裴广海说道:“我不仅能说服曹煜加入到我们的队伍之中,还能让这批货,落入到我们的手里。”
花圃狐疑的看着他:“真的假的?我们现在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你怎么跟京城的曹煜联系上?”
“小瞧人了不是?”裴广海自信一笑:“我好歹也是个老板,不就是谈判吗?用做生意的那一套就是了。他若是想为女儿报仇,我就帮他弄死皇帝。他要是只想膈应一下皇帝,我就拿走这批货。”
“能行?”花圃还是有点不相信。
“男人不能说不行,我不行,不是还有我爹吗?我爹当年可是跟承恩公一起并肩战斗过的。”裴广海说道:“唇亡齿寒。承恩公看到我爹和镇山候的情况,他心底能不慌?所以,谁先下手谁抢占先机。”
花圃冲着裴广海竖起了大拇指。
“原本以为这曹姓富户是胆大妄为。如果真是承恩公背书的话,那也算是做了件好事。”花圃说道:“本来我还想
去那个富户家里,把这批货偷走的。盗亦有道,这次就堂堂正正的谈判吧。”
裴广海忍不住捏了捏花圃的脸颊。
“干嘛啊?”花圃拍掉了裴广海的手。
“越来越觉得你太有皇帝的那个范儿了!反正这里也只是游戏,你登基的那天,封我为后,咋样?”裴广海半开玩笑的说道:“又不牵扯现实,你也不必有负担。”
花圃也开玩笑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