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的脸皱成一团。
“你还好吗……”夏苒苒关心道。
“现在退学复读还来得及吗?”
“噗……”夏苒苒还是忍不住笑出来:“去吧,节哀。”
……
虽说住进太子陵,荆晚战战兢兢,但楼里总体还算风平浪静。
法学院男生住在一楼二楼,荆晚她们住在三楼四楼。
这两个学院课程都很多,但医学院还是更胜一筹,和高三作息没什么太大差别,有时候老师们兴之所至还会安排个晚自习。
荆晚她们走得比法学院男生早,回来得比法学院男生晚,算是不得拜的街坊,倒也相安无事。
不过女生们下了晚课经过一楼二楼,有时候也能瞥见正端着脸盆洗漱的男生的影子。
正所谓少女怀春,荆晚的舍友们也会讨论那些她们朦胧之中见到的身影。
“我还以为法学院男生都是些文弱书生呢,看咱楼上有几个小哥哥身材还挺好的,那肌肉一看就练过,而且练得恰到好处,不夸张。”
“我看他们平常也挺忙的,没想到法学院也这么多课啊。”
“要么怎么说劝人学医天打雷劈,劝人学法千刀万剐呢。”
“哎哎哎,我听说琴大校草就是法学院的,比咱高一届。大学那么多学院,学院又那么多专业,人那么多都能选出个校草来,这校草得多帅啊。哎你们说,他会不会正好就住咱们楼上啊。”
“不会那么巧吧……”
舍友们七嘴八舌,讨论不休。
“荆晚,干什么呢不说话?”见荆晚一直沉默,住在荆晚旁边的韩时来喊了她一声。
“啪!”
荆晚狠狠将书摔在桌子上,吓了舍友们一跳。
“为什么学医还要学物理啊?!烦死了!”荆晚气得想哭:“根本看不懂。”
荆晚虽然是理科生,但从小物理就差,她的历届老师都说,要不是物理拖后腿,荆晚是清北的苗子。
荆晚本以为上了大学就永远告别物理了,没想到开学发新书,一本《医用物理学》砸到了她头上,这样下去别说奖学金了,想不挂科都难。
舍友们看荆晚一把鼻涕一把泪,一心只读圣贤书,都有些惋惜,好好个人,怎么读书读傻了。
韩时来忍不住提醒:“晚啊。我们在说帅哥,你在说什么?”
荆晚用纸巾擦了擦眼泪鼻涕,红着眼眶问:“帅哥?哪里有帅哥?”
韩时来笑了笑:“还不算没救。”
……
岁月如梭,两个月后,2017年11月7日,荆晚同舍友口中的“校草帅哥”狭路相逢。
这天荆晚生理期第二天,肚子疼得要死,达成了大学第一次逃课成就,在宿舍里躺了一天。
韩时来给她带了晚饭:“今晚物理老师临时加了节实验课,下课之后还要开班会,导员那边我给你请假了,你躺着就行。”
荆晚吃过晚饭,又迷糊了一阵,一直到晚上八点半。
外头风声渐渐大了,荆晚走到阳台看了看,见不着月亮,也没有星星。
她打开手机扫了一眼天气预报,预报说今晚有雨。
荆晚叹气:“这破楼,也不安个窗户……”
她抬手将舍友们的衣服都拿进来,又去拿自己晾着的内衣。
再从阳台回来的时候,只听“嘭”的一声,一个男生推门而入。
男生穿着白衬衣和宽松亚麻西裤,单手扶着门框,衬衣解开三颗扣子,露出平直的锁骨和若隐若现的胸肌,帅得飞扬跋扈。
而荆晚此时披头散发,穿着吊带低胸睡衣,手里握着自己的内衣内裤,僵在当场。
男生看见荆晚也愣了,他有一双极好看的凤眼,但眼神迷蒙,周身有些酒气。
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走错了房间。
他想道歉然后离开,可嘴巴刚张开,抱歉的“抱”字还没发出声来,就觉得胃内翻江倒海,酒气翻涌。
荆晚终于回过神来,将内衣飞速扔到床上,用手指着他严正警告:“你不准吐!”
男生一边努力点头,可身子却动弹不得,呕吐的姿势已然就位。
正当此千钧一发之际,荆晚环顾四周,立马扯了自己搭在床沿上的浴巾,一个箭步冲到男生跟前,将浴巾张开,男生见状,不再忍耐,直接就是吐了个肆意徜徉昏天黑地。
荆晚双手颤抖,心中一片悲凉,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
舍友们回来的时候,看到荆晚形容枯槁坐在桌子旁边,双目无神。
“你怎么了?晚饭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韩时来吸了吸鼻子:“怎么有股酒味啊,你喝酒了?”
荆晚一想到自己那条被玷污然后报废的HelloKitty浴巾……又想到自己一米六五的身板驮着那个一米八几的男生艰难蹒跚到楼梯口……还想到那个男生醉得连路都走不顺畅了,却依旧用沙哑甚至有些性感的声音承诺她“你放心,我会补偿你”……
她当时真的有那么一瞬间,认真考虑过要不要把他从楼梯口推下去……
“荆晚?”
荆晚打起精神:“今天班会说什么了?”
“还是那些事,不许逃课,周末去去海边注意安全之类的。啊还有,动员咱们参加下礼拜的运动会,说关系到学院荣誉,单项前三有奖励。你有想参加的项目吗?”
荆晚又想到方才自己给那男生递浴巾的矫健身姿:“三十米跑吧,我爆发力还行。”
“幼儿园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