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请允许老臣奏请陛下废黜东厂都督,监察之责可由御史台全权负责。” 中书令秋文昌上前一步,拱手说道。 “臣附议。” “臣也附议。” “臣附议。” 一时间,殿上又出现了十位文武官员,他们全部跪地说道。 “陛下若是不答应,我等便不起来。” 脸上的态度之坚毅,仿佛根本不可能动摇一般。 “陛下,您看……” 小李子先前可是见识到了各位官员们的厉害,就是豁出性命,也不能让曹公公出现在朝堂之上。 御史台和东厂是完全两个概念,根本做不到检测百官之职。 这些老家伙也不笨,今后要是被东厂监视着,如同喉咙被卡了一根鱼刺,不敢轻举妄动。 “曹德秀!” “奴才在!” 曹德秀上前一步,恭恭敬敬的俯首帖耳。 他的一切权力都是澹台月给的,没有皇权,他什么也不是。 澹台月用手指指了指跪在地上请求的众人,大声道:“你看看,群臣都不希望你出现在朝堂之上,你说说为什么?” 声音洪亮,掷地有声,整个大殿都嗡嗡的作响。 “陛下,这些大臣是巴不得奴才赶紧走,免得妨碍他们升官发财的道路。” 曹德秀面无表情,他想要立足朝堂之上,就是要顶着莫大的压力。 “曹公公,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秋大人误会了,杂家不是这个意思,奴才奉命监管东厂,负责官员的一切贪污受贿。” “既然身正不怕影子斜,各位大人这么害怕奴才的东厂,是不是有什么贪污受贿的地方奴才没有掌握到的?” “不然的话,为什么这么害怕这其中的厉害关系?” 曹德秀毕竟在太上皇跟前服侍了这么多年,自然也学会了揣摩人心。 这些大臣嘴巴上讨论的是国事,实际上都是为了自己考虑得。 全部都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都离不开利益关系。 秋文昌脸色顿时难堪极了:“曹德秀,你别血口喷人,这些事情怎么能乱说,你要清楚,祸从口出的道理!” “秋大人,您别激动嘛。” 曹德秀慢悠悠的说着,似乎手里还掌握着什么。 “杂家也没说什么啊,只知道你家有十箱刚刚从西域进贡的茶叶,喝完以后唇齿留香。” 各位大人府中多多少少都有一些私募,只要仔细一查便能够查的到,并不是什么秘密之事。 这朝中绝对的清官只有李隆一个,上次从他的府邸之中也就查处了几十两俸禄。 “你血口喷人,我,陛下,臣宁死也不和这阉人同朝为伍。” “若陛下不答应,我等可就不侍奉陛下了。” 说着,秋大人带着几个大臣主动站了起来。 拍了拍官服下的衣裙,所沾染上尘土一一被拍落。 在这件事情没有解决之前,澹台月没有允许他们站起来,却还是站了起来。 不得不说,没有一般的胆量,谁敢这么做。 “哦?” “秋爱卿,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澹台月挑眉,没有他的旨意这几个人怕是要造反了。 “陛下,臣虽然是个臣子,但是却也是读过几天圣贤书的。” “臣觉得,阉人为官不忠不义不仁不孝,实在是辱没祖宗名声。” 背后有人撑腰,以秋大人为首的几个官员丝毫不顾及到帝王的威严,关明正大的挑战起来。 “所以,你们这是打算叛逆朕了?” 很久没有人敢叛逆自己了,澹台月心里有点兴奋。 “陛下,臣等是被逼无奈,臣等是为了江山社稷,万民安康,恳请陛下三思!”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好,好一番慷慨陈词。” “是何人指使你们的?” 澹台月坐了下来,冰冷的龙椅坐的久了,感觉真的是舒畅。 若没有人指使,这几个小杂毛是不可能敢竖起来的。 “澹台月,本王来回答你什么意思吧!” 这时候,啪啪的拍手称快的掌声在大殿之上格外刺耳。 澹台月转头看向那边的声源之处,一个青衫男子缓缓从大殿的阴暗角落里面踱步而出。 “四皇兄!” 澹台焰很久没有出现在朝中了,自从上次沉寂之后,就再也没有听到关于他的消息。 澹台焰再一次登场,让很多人惊讶了一下。 “陛下,难得您还记得本王?” 澹台焰满含深情,目光柔和,仿佛眼前的是他最亲近的人一样。 只是,澹台月却不吃这一套:“怎么?四皇兄终于舍得出来了?” “今日终于要露出真面目了吗?” 这澹台焰什么德行,他再清楚不过了,暗中使坏的小人。 三番五次对他敲打,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