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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王苏栖(2 / 3)

副疑心自己的耳朵的震惊诧异,门口那不知身份的蛮女,更是忍不住的惊呼出声,操着怪异的声调,也能听出不可置信:“阿哥?”

谢乔也是同样的震惊,难道卫王对原身真的是真爱?这样的屈辱也能忍?

可这样的猜想,在她抬头,再一次看到眼前满身血污的阴戾妖鬼后,就又瞬间消了个干净。

怎么可能?

谢乔觉着更大的可能,是卫王少说了两遍好,他真正的意思,其实是冷笑嘲讽的“好好好”,说不得下一刻,就要立马翻脸拔刀杀人。

但浑身煞气的卫王看她一眼,下一刻却猛地转身,大步行出了房门。

亲卫甲士们令行禁止,走得干脆利落,只那脖子上带着银圈的蛮女不甘心似的留在最后,细细将谢乔打量一遍,才愤愤不平转身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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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雨不知何时停了下来,积存的雨水顺着房檐敲在青砖,滴答作响。

之前守门的六个甲士都没了踪影,只留下敞开的屋门,照进一片明亮的天光。

仿佛只是眨眼间,方才血雨腥风的修罗地狱,就换成了一片岁月静好的静谧安然。

这样的静谧,又叫谢乔生出一阵剧烈的不真实感。

她扶着殿内木柱缓缓滑下,目光满是劫后余生的迷茫,她简直疑心从昨夜起经历的这一切都是一场噩梦。

“娘子!”

最终惊醒谢乔的,是门口忽的传来的担忧哭喊,紧接着,便跑来一个年轻姑娘家。

年轻姑娘下裙上襦,都有些半旧了,梳着谢乔说不出名字的古典发式,容长脸,细弯眉,生着一副精明能干的面相。

不过现在,这精明脸的姑娘却是一面跑,一面呜呜哭泣,可能是以为她死了,是一副收尸的架势,直到看见了好好坐在地上的谢乔,悲伤的哭嚎才戛然而止,停得太急,还生生打了一个嗝。

这模样有些滑稽,只是谢乔实在笑不出来。

她努力试了试,也只是勉强抬了抬嘴角,尽力带着善意问:“你是谁?”

“婢子流云。”

姑娘下意识的回了话,接着才忽的回神:“娘子怎么这样问?是不是怪婢子了?”

流云说着,眼眶又红起来:“婢子并非贪生怕死,故意躲避,是被那些贱奴野人拦了不许靠近,方才人都走了才能来看娘子。”

“殿下说娘子不堪受辱,服了太多天仙子,婢子以为娘子再也醒不来了……”

果然是服药自-尽,谢乔暗暗叹息一声,又忍不住为原主可惜。

人活着多不容易?既然已经是太子妃了,丈夫跑了,不能跟着一起跑吗?何必非要留在这儿做傻事。

几句话功夫,也足够谢乔从劫后余生的惘然中回过神来。

她抬眸看向这该是原主丫鬟的流云:“你一直在外头,有没有见到卫王?”

流云点头:“远远看了一眼,像是苏栖,就是他走了,婢子才能进来。”

苏栖。

谢乔默默记下卫王的名字,压下心头的违和,又问:“你认得卫王多久了?他的性子知道多少?”

流云满面莫名:“娘子这是怎么了?婢子十年前才服侍娘子,您是知道的……”

“我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

谢乔又说了一遍这句话,之后不等流云表示震惊,便挺身凝眉,果断开口:“停,先听我说。”

她刻意用了从工作中学到的严肃态度。

谢乔刚工作时,就有老师提醒过,干临床的,必须随时就能拿出说一不二的气势,尤其是像她这样还在实习期的新人,越是年轻,越是不能太温柔和气,否则在患者会觉着你没有本事,说话都没人信服。

谢乔的性格,原本就比同龄人都显得沉稳些,经过这几年的锻炼,更是将这种特质发扬光大。

当她用这种要交代医嘱的口吻开口时,哪怕不是在工作,十个人里也有九个都会瞬间势弱,专心先听她说完。

流云身为侍女,又添了一层尊卑之别,听谢乔这么一句,果然立刻禁声,十分习惯似的,恭恭敬敬应了一句是。

谢乔:“我从前与卫王在一起时,对他如何?”

卫王没有杀她,让谢乔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下也提得更紧。

现在没杀她,不代表永远动手,或许只是猫戏老鼠一般,延长了死亡的痛苦与时间。

流云在原主身边十年,应该比甲士们知道的更多她需要的内情。

流云不假思索:“娘子十分宠信苏质子,会让他梳头挽发,端盏奉茶,质子未曾归国前,也只叫他一个人近身服侍。”

怎的在流云口中,干这些伺候人的事,倒像是什么荣耀一般?

谢乔皱了眉头:“他也乐意吗?可有反抗过?”

流云面带回忆:“苏质子从未说过不愿意,娘子叫他干什么,他都不吭声的干了。”

“不过苏质子打小就闷的很,从来也不爱说话,娘子有时生气,还会骂他讨饶也不会,是锯了嘴的葫芦,白长嘴的哑巴,活该多吃苦头教训。”

一番话,让谢乔越发沉默。

甲士都说了,那时的卫王不过是个质子,还是个半大孩子,压根反抗不得。

无法反抗的时候,不谄媚,不讨好,保持沉默,原本就已经是能够保全自尊的最后一丝手段。

“苏栖可是冒犯娘子了?”

流云担忧的扶着她上下打量,又有些忿忿:“他那一身武艺,还是娘子派部曲教的呢!”

总算听到一件说得出口的正事了,谢乔松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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