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乔仍旧僵硬无言。
谢乔的沉默,让苏栖不禁回头看她一眼。
她自觉面色还算平静,可苏栖一见之下,就忍不住皱眉,声音越发低沉:“你怕我?”
发觉事情似乎并不像她想的那样,谢乔凝滞的血液才仿佛渐渐恢复了流动。
她动了动手心,用词小心:“听旁人说,我从前行事肆意,令王上行奴仆事,诸多不敬,还赶了王上病中归国,如今……自然是怕的。”
苏栖闻言,面色果然也不好看:“你的确赶了我归国,至于行奴仆事……”
他冷笑一声:“若论从前,不论在卫在姜,我在这些王公世族眼中,原本也与奴仆并无差别。”
似乎是从前的从前的屈辱,苏栖话中的寒气都如同实质,冰得谢乔都忍不住低头垂眸。
苏栖便立即道:“不,你不同,旁人不知内情,阿乔,你与他们都不一样。”
这么一说,谢乔也想起,卫王在饮黍醅茶时,也的确提起过从前的事,听那口气,似乎其中还有误会,只是还未说完,就忽的中毒吐血,折腾到了现在。
迎着谢乔的目光,苏栖又微微侧了头,声音也越发低沉。
不知是不是烛光太亮,谢乔从他面颊看到了一抹红晕:“为你奴仆,我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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