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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饶了我吧大姐!谁敢把东西往少年院那边送啊……”
画面变换,一阵夸张的哀嚎震飞了满枝丛的鸟。
“麻烦你了。”
你还在写信,叠放好的纸钞就放在桌旁。
“…那这个…钱……能不能再加点?……郊区呢,我骑着车也不容易……”
“不是问题,价钱可以再商议。”
“爽快人!要这样的话…我才好帮大姐你办事嘛!”
对面收银台的男人猛一拍手,丝毫不觉得对一个小姑娘讲敬语喊大姐有什么不妥。
※
“喂!…动起来臭小子!知道我在你身上压了多少吗?!!”
“哈哈哈哈哈……村田!下次这种豆芽菜就没必要让他上场了吧?”
………………………
………………
“……吵死了………”
画面掠过顶空的蓝天白云,集中在地下斗殴的少年们打了个转,然后旁边吞云吐雾的灰谷兰出现在镜头中,他身下坐着跪伏在地的“人肉椅子”。
“…啊………话说…要吃晚饭了吧?…饭堂的味增汤超——他妈难喝!”
灰谷龙胆抱着胳膊冷冷观望着不远处殴打成一团的少年犯们。
他刚刚给本场的决斗压了两盒烟。
“不可以挑食哦龙胆~当心长不高。”
“啰嗦死了大哥!”
※
“……外面来信了…您……要看看吗?”
鼻青脸肿的斑目狮音颤巍巍的双手捧住信封,举高展示给空地铁架台上靠坐着的黑川伊佐那。
对方眯了眯眼睛,从高处一跃而下。
几乎是这个瞬间,不管是一旁打成一团的,还是立在那里冷眼旁观的都安静下来,齐刷刷将视线转移过去,像受过什么机械化训练。
黑川伊佐那面不改色的夺过信件,走在人群退让出来的道路中,边走边拆,开头大致扫了一眼,嘴角噙笑。
‘………笑了!!!!!!?!?!?!?!?!?!?’
在场所有人震惊到变形。
“………中邪了吗这是。”
灰谷兰掐灭了烟,表情心有余悸。
“信…好像是伊佐那外面的女人寄来的………”
武藤泰宏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意有所指的对上他的视线。
“你小子还因为那女人挨过揍呢!”
斑目狮音回头露出一个幸灾乐祸的怪笑。
“…哈?………哈!?……那女人?哪个女人?!………打什么哑迷!”
只有灰谷龙胆仍旧搞不清状况,凶神恶煞的扯着嗓子大吼大叫。
“这样啊………”
旁边面无表情的灰谷兰突然嗤笑一声,抬脚碾上地面散落的烟头。
“真是怎么都想不到……那两个人居然能够走到一块去……”
※
少年院晚饭后有半小时自由活动时间,黑川伊佐那捏着信封,穿梭过监控死角最终来到靠近外围的护栏边缘,能看到亮着灯的狱警寝室楼。
他盘腿坐下,静静听风从耳畔吹过。
这里是他找到的最安静,头顶夜空最美丽的地方。
细碎闪烁的星辰密布,月牙儿泛着柔光,照亮了周边片片紧挨着的绵软云朵。
从很小的时候就这样,
他能抬头看一晚上的星星。
当一个人静坐着什么都不用想的时候,内心那时时难以控制的暴躁和戾气就会慢慢平复。
“要是能有音乐听听就好了………”
他按下打火机,靠着那点儿微末的光亮重新展开信件细细阅读,每个字都不放过。
跟你平日里寡言少语的模样不同,你落笔写下的字里行间总是那么生动有趣。
他会把你寄来的信挨个收起来放好,方便时而拿出来看看。
“咻——!”
“…!?!!”
头顶短暂亮了一瞬,他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的手一抖,发觉打火机燎上信纸后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快速处理。
※
“哑炮?”
你面无表情的立在一片空地上,扭头看向身边人。
“失误!绝对是失误!……最近天阴受潮了!我店里的烟花都是好货!不信我再给你放一个………”
男人慌里慌张解释,从地上捡起打火机点燃引线。
引线很快烧到尾,橘黄火星冒出,像一簇金色圆环迅速升上天空,过了一会儿啪地一下炸开,如开过头了的璀璨花朵,瓣瓣脱落,闪着细微光芒倾泻下来。
“你看!……我说了是好货!!——”
男人扯着嗓子喊,然在不断炸裂的烟花声下仍旧模糊。
※
“妈的!怎么回事?今天是新年吗?!”
镜头飞速移动,一扇又一扇窗户打开,露出张张年轻的脸孔。
“有没有可能……今天他妈是烟火大会?”
说话的少年伸直胳膊,隔了扇窗从隔壁那抽了根烟。
“去你的!老子在这待两年了!哪次放烟花这都只能听个响!”
污言秽语满天飞,哄笑声几乎掀翻屋顶,属于监管员警告意味的哨声毫不以外的在下一秒响起。
有人关上了窗,有人就着窗口伸脖子和刚到隔壁的监管员大呼小叫。
※
黑川伊佐那的脸被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