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
酒杯被打碎,杯中酒流了一地,沾湿了艾普尔的拖鞋。艾普尔挪了挪脚步,被碰到的玻璃碎片发出清脆的声响。
“当心点。”布鲁斯说这种关怀的话也透着一股冷静的味道,仿佛那只是机械的提醒。
艾普尔还未适应强光,眯着眼,一时半会儿没敢再挪步子。
布鲁斯上前,拉着艾普尔的胳膊,引着她往一旁退了一点。
艾普尔站到一旁,使劲眨了一会儿眼,这才习惯了屋里的灯光。
“抱歉。”艾普尔见布鲁斯已经蹲下在收拾杯子,便也赶紧蹲了下去。
“不用,我已经收拾好了。”布鲁斯利索地捡起了大块的碎片,轻轻挡开了艾普尔伸过来的手。
被拒的艾普尔没有站起来,只是静静地蹲在一旁,看着布鲁斯利索地收拾完残局。
布鲁斯站起身来,艾普尔仍旧蹲在地上。她仰头,一脸茫然地看向布鲁斯。那表情像是一只狗。
布鲁斯的视线从艾普尔的脸上飘过,又瞥了一眼艾普尔的衣领,然后面无表情地转身把手里的碎玻璃扔进了垃圾桶:“把抹布递来一下。”
艾普尔“哦”了一声,起身去取抹布。还没来得及蹲下擦地,抹布就被布鲁斯从手里拿了过去。
艾普尔这回是品出了一点点被拒绝后的尴尬了。她无所适从地站在一旁看着布鲁斯躬身收拾。
而低头收拾的酒杯碎渣的布鲁斯,一边利索地用抹布擦拭地板,一边盘算着待会儿怎么和艾普尔聊聊纽约之行的事。
这场谈话的开头还没形成一个具体的方案,布鲁斯一起身,就看见艾普尔又取了个新杯子,正在给她自己倒酒。
被布鲁斯逮了个正着的艾普尔愣了一下,然后聚了聚杯子:“整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