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力,可算得第一战力。同等修为较量,各种场合都是稳压对手,今天居然被个小筑基搞得手忙脚乱。
虽然是只守不攻,略有些吃亏,但这副狼狈,可真是张家老大近年少有。
但也确实,风青衣的快,刚好克制张老大的稳扎稳打。就是这快极了的身法,实在是从没见过。
冰无忌想,他虽然姓风,但青山的风家可没这么上乘的功法,而且,他又能拿出我当前最需要的极品冰系魂晶,可说帮了我个大忙,真是不简单。
她手指轻敲着桌面,心道:这听风桌带个风字,倒像是特意为他准备的。再过半个月,祝师就该回来了,看看她怎么说。
此时,郝老的脚步声在楼梯间响起,冰无忌迎向那边。一会儿,背着重鞭的郝老就上楼到了近前。
“今日可辛苦了,郝老。楼里的夜防就交给我吧,你还是去那边。”
“恩。”老头反手摸了摸他那落神鞭的骨柄,声音低沉,道:
“昨夜好像是伤了五人。”
“是五人,都是凡人。有的是城里的家眷,有的是来往的小商贩。而且,”冰无忌停了停,接着道:“都是手无寸铁的妇孺,可恨之极。”
哼。老头重重出了口气。“无耻血妖。”随即转身下楼,向城里小居巷去了。无上城中也有凡人居住,一般聚居在那里。
冰无忌叹了口气,端起桌上的冰茶,碰着唇也不喝。
摘星之夜前后,历来都有小妖出现。
往年,不过是些偷鸡摸狗的小兽妖,摸几块剩肉,淘几粒丹药。偷了就跑,跑得慢的被抓住还要求饶,大家嘻嘻哈哈教训一顿也就放了。
今年可气人,居然混进来吃血肉的血妖。也够卑鄙,不敢靠近修士,对着城里的凡人妇孺下手。
昨夜,三个小孩、两个老妇人被血妖袭击,手腿都被啃了,幸好一早被人发现,施了丹药才保住性命。
方才,郝老就是亲自出马,带落神鞭去守着小居巷,看看今晚能不能抓住无耻血妖。
冰无忌心神缓缓掠过前后院,再次确认一切安好。她今晚也不回小院了,就在这听风桌吧。
窗外,两个人趁着酒劲打得酣畅淋漓。
一个五坛青红微醺,以界域之力硬抗不知会在哪里出现的短棍。另一个冰火酒力已经在丹田意海中呼啸肆虐,以筑基修为布下漫天残影,寻找着界域里随时出现的可趁之机,予以痛击。
不知不觉,两个人打着打着,来到通天河上方。这里气机混乱,对两人打斗又添变数。
风雷交接,此起彼伏,通天河似乎也在隐隐呼啸,响应者强者的界域之力。
风青衣暗暗佩服这张老大的气息之悠久,神力之充沛。
他那对金锤怕不有万斤份量,舞了快一个时辰了,半分气弱力虚的样子也没有。
还懂得借势。他的界域到了通天河上,河风咧咧更平添几分威力。自己为了躲避河风中的凶险,好几次的攻击被迫中止。看来,我用一下那招?
恰在此时,张若山一声暴喝,如天雷炸响。
他双臂一分,将百丈界域活生生裂做两半。左臂一挥,左锤向前猛推。
金锤之上,半幅界域挂着风雨雷电,带着漆黑的夜色,势不可挡地向前压去。
此时,风青衣恰好在他前方,见这五十丈界域挂着金锤砸过来,还待要闪,哪里来得及。
他短棍前探,前端瞬间延长,棍化为鞭,死死缠住了那金锤就往下砸。
借力打力!张若山早料得他会这样。又一声暴喝,右手金锤再次出手,挂着另外半幅界域砸了过来。
风青衣霎时叹道:他居然反悔,不是说只守不攻的么?
百丈界域加上万斤金锤的前行威压,让他比闪电还快的身法半分动弹不得。
只见他青衣振动翻转,迅速贴近身体,变化间,已有一幅青甲裹身。
说不得,硬抗一下看看。
轰,那挂着界域的右锤从风青衣耳边呼啸而过,正正撞上了他刚刚往下扔出去的左锤。
当!一声清响,两柄金锤相撞,一道金色闪电从两锤相撞的地方生出,直扑下方通天河河水而去。
此处是浓绿的通天河水,被金色闪电击中,立时分开两旁,露出里面深藏的一片阴影。
连变化的刹那空隙都不给,金色闪电已打在那阴影之上。
河面上空,两柄金锤继续保持着相撞,让金色闪电源源不绝生出,不停冲向下方的阴影。
“哈哈哈,风兄,这是我虚无九阙第一阙,惊神阙,还请品鉴。”张若山拱手笑道:
“不瞒风兄,这河中未碎的星影,籍由通天河的虚无变化,躲藏了好久了,我早就看它不爽。今日借着风兄你的快手,我用我的虚无,破它的虚无,打它一个措手不及,你看妥否。”
风青衣本来惊出一身冷汗,满身酒劲都褪了半分。结果,张家老大不是要打他,是要借机捉着星影啊。
他身形闪动,来到阴影上面,停了一停。
此时河水短暂分开后,继续合拢流动,但不妨碍金色闪电透过河水,继续镇着那未碎星影。
风青衣法瞳落下:嗯,颇有些厚度,像影子不像影子,但说是实物吧,又是混沌一团,说不清是个什么东西。
“风兄,摘星夜还未完,这两日我金锤就放在这里,镇它两夜,待结束后,我们看看能不能把它捞起来。”
风青衣点点头,随张若山回去了。这星影,真把它找到了,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无趣无趣。
待两人走远,只剩两柄金锤悬在河面,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