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着左耳,只听到他说的最后一个字,白。
陈嘉柠不好意思让人家再重复,抱着疑惑小声道:“我……我叫陈嘉柠。”
外婆看两人时眼睛笑眯眯地,“柠柠小时候还跟小白你一块玩过呢,那时候柠柠多喜欢你啊,天天跟在你后面喊哥哥,平常一到吃饭的点,她人都在你家洗好碗筷了。”
陈嘉柠持续尴尬,难怪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觉得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敢情以前就有过接触,只是她忘记了。
陈嘉柠扯了下唇角,“外婆,这些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我都不记得了。”
“那好像还是你上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外婆掐着手指算着,“都过去了六七年,不记得也正常。”
“那时候小白上初中了,他肯定记得。”
陈嘉柠:……
她低着头,恨不得原地挖个洞把自己给埋了。
作为小时候回忆录的男主角,江白序全程勾着唇,像是出于一种礼貌地赔笑,也没打叉,任由外婆一个人在那说着。
等外婆说累了,她进屋喝水。
陈嘉柠顿顿地杵在原地,她小心翼翼地瞅了眼江白序,支棱一下,刚好他也在看她。
陈嘉柠避无可避,欲盖弥彰地清了清嗓子,很官方地做了个请的手势,“我外婆很累了,天也不早了,你明天再来吧。”
少年居高临下看着她,唇角弧度没下去过,他带着他家的狗,连句反驳的话都没说便走了。
一人一狗一出门,陈嘉柠立马跑上前去将门给锁住了,将院外完全隔绝,她才如释重负松了口气。
外婆回屋喝完水出来,见院子只有陈嘉柠一个人,“小白走了?”
“嗯,刚走。”陈嘉柠眼神躲闪地回答。
外婆并未发觉哪里不对劲,带着陈嘉柠上楼去收拾东西。
陈嘉柠在外婆家的房间是和陈菀菀一起睡的,如今陈菀菀不在,她独自一人霸占整张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气潮湿的缘故致使床板变脆弱,夜里陈嘉柠在睡梦中悠然,忽然一顿晴天霹雳,她从梦中惊醒,以为是被闪电击到,没想到居然是床塌了。
木板炸裂,木碎遍地,陈嘉柠艰难地从床的中间那块凹下去的洞里抬起臀了,整个人还有点失魂。
外婆闻声赶来,看了眼那片狼藉,拉着陈嘉柠的手腕,“柠柠,有没有哪里受伤啊?”
“没有,只是这床……”陈嘉柠说不出话来。
这还是她第一次把床睡塌,不问缘由也知道,是她太重了,这床招架不住。
“人没事就好。”外婆拍着陈嘉柠的肩膀,“明天我再让人来修,今晚凑合着打地铺。”夏天打地铺是常有的事情。
陈嘉柠点了点头,主动去拿竹席铺地板,折腾了几分钟,外婆也就安心下楼了。
而陈嘉柠,心里却是一阵五味杂陈。
翌日,陈嘉柠是被两道熟悉的嗓音的交谈声吵醒,一道是外婆,一道是江白序。
“柠柠昨晚把床给睡塌了,回头你换床板的时候可要用结实点的。”
“放心吧,阿奶。”
“对了,这次喊你爸还帮忙,你爸怎么不来让你来?”
“我爸今天外出去了。”
外婆语气很欣慰,“那今天就麻烦你了。”
门外响起敲门声,陈嘉柠蹭地一下就坐起来迅速穿好衣服,将地铺收拾到一边角落。
外婆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柠柠,小白过来帮忙修下床,你起床了吗?”
“已经起了。”陈嘉柠理了理头发,去开门。
门外站着外婆和江白序,江白序只是粗略看了眼陈嘉柠,带着工具进房间里。
外婆将陈嘉柠拉到一边,“柠柠你先下楼洗漱,早餐在桌上。”
陈嘉柠留下来也帮不上什么忙,她哦了声,乖乖地下楼去吃早饭。
没多久,楼上就传来锤子敲击的声音,整栋楼似乎都是一震一震的。
二十分钟后,外婆和江白序下来了。
外婆看着已经吃过早饭的陈嘉柠,“柠柠,你等会儿和小白出去看看木板,到时候让人送到家里,到了下午你就让小白带你在附近转转,咱们这边可多好玩的了。
陈嘉柠面露迟疑,她看了眼站在一旁的江白序,非同性,“我俩一块出去,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外婆说:“你小时候可黏小白了,现在怎么这么见外呢?”
江白序一家对外婆多有照顾,陈嘉柠不再表现得拒绝,“行吧。”
外婆打趣地拍了下陈嘉柠的肩膀,“看你那勉强的样子,一点不可爱。”
陈嘉柠瞬间就换了副脸色,脸上挂着随和的笑。
外婆在旁边催促着,江白序看向陈嘉柠。
“柠柠,走了。”
在外头次被陌生人喊这么亲密的昵称的陈嘉柠整个人瞬间一顿,她震惊地看向江白序,少年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她又看向外婆,外婆愉悦推着她,“跟小白一块去吧。”
陈嘉柠:“……”
兴许是她思想不够开放,果真是她见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