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难道我该交了军权,听官家的,回去做那个什么枢密使?或者干脆娶了帝姬,去做一个闲散驸马?” “也万万不可!”刘洪道言辞恳切,“节度!这赵宋官家,历朝历代对于武臣猜忌防范从未停过。便是不忤逆官家圣意,退兵回去,也不过是步狄武襄后尘。何况节度还做了那等狂悖之举——若是消息传回扬州,根本不用那些言官参你,怕是官家自己便会跳起来随便给你治个罪。什么腰胆、什么天家驸马,都是虚的——更何况顺德帝姬此时也领兵在外,怕是自身难保!” “那刘知州以为,渊该如何是好……”顾渊又问道。 “死守京东,苦撑待变。”刘洪道说。 “待到何时?” “到金军下楚州、破建康、临杭州,待到满朝文武翘首以盼节度帅旗,待到天下人皆知,若无节度,则无赵宋!” 这老狂生的声音铿锵,一气说下来,仿佛有金属的颤音。 而顾渊的声音也是越来越冷,他用自己目光死死攫住刘洪道,后者也以同样的目光回应。 “——若是这样,京东、两淮将死多少无辜百姓?刘老知州难道觉得顾某是那汉末董卓么?” 两人一句接着一句,说道此处也都是为之一顿。 而后刘洪道迎着他的目光,不闪不避,沉声说道:“节度若是生在汉末,不是董仲颖,当为曹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