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一声,将声音压得更是只有两人方才能听到,“不瞒廷俊兄……我已做了准备,压上这条性命,与那顾渊赌到底!兄若想明哲保身,届时将我卖与那顾渊,让天下士子看清那枢相的狼子野心,全我秦某人千古忠义美名!也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 他说着,也不再去想赴那场郊外酒宴,负手转身而去。 马车掉过头,沿着御道驶向城内。御道两侧,几乎全是新起的建筑,一年前焚城之战的痕迹所剩不多,就如这建炎朝廷一样。 而宣化门下,汪伯彦还站在那,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他的身影,立在那被修葺一新的城门楼下,佝偻而又突兀,显得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