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嵬名察哥仔细想了想,禁不住点了点头,应了一声:“皇兄远略……” “可如今,局面又不一样了!”嵬名乾顺继续道,“若说一年前,汴京之战不是这般结局,宋金之间,怕是还有很大可能谁也吞不下谁,谁也灭不掉谁,只能这般僵局。但南面那位顾侯一战倾覆十万金军,一切就都变了……别看金人放回那二位皇帝、宋人也放回了完颜宗翰,表面生意往来一团和气,怕是背地里都心存着再起战端的意思。 ——完颜家必然不甘心惨败一场;至于那位顾侯爷,既然已把持了大宋朝政,怕也不是什么善罢甘休之人……而且宋金之间,若以国力论,已然是宋胜金负的局面!” 他这一席话掷地有声,只叫嵬名察哥心头一惊:“那皇兄……咱们如何还要与金人定盟?” “如今之势,他们完颜家就算能击败宋人,灭了那位横空出世的顾侯,怕是也元气大伤,再也无暇顾及我大白高国……可若是咱们如今便站在顾侯那边,落井下石灭了完颜家,你觉得……以那位侯爷的野心,十年之后这世上可还有咱们立锥之地?怕是待待宋金之间分出个结果,于我大白高国,便是灭顶之灾!” 他一口气说完,二人也已走到皇宫尽头。 这位大白高国的第四代君王,等着侍卫亲军推开门扉。这时的兴庆府,太阳已经西沉而去,天光暗淡,宫城之外的街巷上,治下的臣民早早地便已回到家中躲避塞外冬日的严寒,城中几条长街,不过只剩一片灯火阑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