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
薛文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班里有谁的名字像姑娘吗?
顾燕归立在窗边,月光映在他清癯的脸庞上,平添了几分忧郁。
上官羽见他半天也不动一下,忍不住道:“顾兄可是有烦心事?”
顾燕归转身扯了扯嘴角:“一点小事罢了。”
上官羽见他不愿多说便也不再追问,但他觉得顾燕归遇到的不可能是一点小事这么简单。
要搁之前,顾燕归隔三差五便要给未婚妻写信,可这几天来,竟然一封未写。
顾燕归何尝不想给陈娇写信。
他无时无刻不想和陈娇分享生活的点点滴滴。
可在学堂第一次考试结束后,他对自己的现状有些焦灼。
秦演和楚云飞底蕴之深厚远在他之上,。
苏明谦和邵景同,他们两个的答卷让他甚至怀疑是世界上的另外两个自己。
排在顾燕归后面的薛文策等人的答卷也可圈可点。
还有最末的陈骄,策论着实令人惊艳,虽然别的地方一塌糊涂,可假以时日,未必不可能赶上进度甚至反超。
这么多的强劲对手,顾燕归不知道三年后自己是否真的能金榜题名,完成对娇娇的承诺。
娇娇在信里说,家里姐妹对她不甚友好,因着是庶出的关系,不受父亲重视,主母暗暗施压,让她的日子也不好过,原本盼着他有朝一日能金榜题名救她出火海,可若是他无法完成这个承诺,娇娇又该怎么办。
他怎么忍心告诉娇娇,他进了天府书院,发现高手辈出,担心无法完成对她的承诺呢?
他怕自己字里行间透露出忧虑之情,被陈娇察觉,宁肯暂时不给陈娇写信,自我平复,决定等到自觉能不在信中带上负面情绪,再给陈娇写信。
顾燕归很快又回到桌前,伏案苦读。
天府书院课业繁重,陈娇和雪青没什么基础,就算有了楚云飞的帮助,晚上仍要加班加点读书。
好不容易复习完了今日的功课,陈娇放下笔记,洗漱宽衣,很快便躺进被子里,从床头柜里放着的一沓信里抽出一封拆开。
陈娇一向把这些信当成睡前读物,没看几眼,便有些困倦。
陈娇和雪青的床是并排摆在宿舍里的。
雪青洗漱完准备上床,便看见陈娇躺在床上看信:“你每天睡前都看信,是同一个人写的吗?”
雪青发现每天陈娇似乎都在拆新的信封,信多得看都看不完。
陈娇打了个哈欠:“三个人写的。”
雪青哦了一声,那也够能写的:“是你的朋友吗?”
“算是吧。”算笔友?
雪青哦了一声,随后便钻进被子里准备睡觉。
陈娇又看了几页,今天看的是顾燕归的信。
这封已经是一周前的信了。
陈娇最近忙着学习,看信的时间少,积了许多信没看。
说起来,顾燕归已经好几天没寄信来了。
但这几天他一直正常地上下学,看着也没生什么病。
或许就是单纯的不想写吧。
顾燕归一如既往地讲到对陈娇的思念,又说了最近发生的事情,特别讲到马上要有一次考试,他希望借着这次考试能了解自己的水平。
等等,好像知道顾燕归为什么不写信了。
他一向对自己要求颇高,这次考试只得并列第三,估计是受了打击。
陈娇觉得顾燕归有时候把自己逼得太紧了,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很少有放松的时候。
陈娇知道这其中有自己的原因。
陈娇想,要是有机会,还是得让他多放松放松。
这个机会很快就来了。
单期在第二天的课上宣布,五天后他要带甲班出去进行一次为期一个月的游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