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几人筹谋出一个对策,更加劲爆的消息倒是接踵而至。
“少伯!少伯!”
苏朝适风一般冲进崔少伯的房间。
崔少伯站起身来:“怎么了?是不是又有哪个混账在传谣言?”
这些天来传播谣言的人越来越多。
崔少伯一开始本不敢在人前提起谣言的事,就怕让不知道这件事的人也卷进来。
但没想到这谣言传得飞快,书院里随手一指,十个能有六个知道这件事,而且还在疯狂发酵中。
如今,崔少伯破罐子破摔,只要听闻谁敢传播这个谣言,便上门大闹一通,让那些人知道胡说八道的后果。
苏朝适喘了口气便道:“不是,是有个女人说她能证明那些传言都是真的!”
崔少伯觉得事情越来越离奇了:“什么女人?在哪里?”
根本没有的事情,怎么还冒出证人来了?!
苏朝适一把拉起崔少伯就跑:“我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她现在就在外面!”
崔少伯一边跑一边道:“平白无故出来污人清白,她能得到什么好处?一定是有人花钱请她来污蔑施娘子!”
苏朝适没有接话,只是一味拉着崔少伯往前跑。
说实话,苏朝适方才看那女人有理有据,头头是道的样子,不像假的。
两人跑到甲班学堂外,便看到甲班外头聚集了很多看热闹的人,不仅有学生,还有别的班的夫子。
靠得近了,便听到里面传来一个女子在说话:“我跟甄娆认识很多年了,她就是化成灰我都认得出来……”声音婉转空灵,绕梁不绝。
崔少伯和苏朝适进了甲班,看到众人围着一个容貌秀丽的女子。
崔少伯随手揪住了吴文才:“什么情况?这是什么人?来干什么的?”
“她说她是兖州城的妙音娘子,曾经跟施娘子在同一家……同一家……”吴文才眼神有些躲闪,压低声音道:“同一家青楼。”
“胡说八道!”崔少伯冲进人群中,挤到最前面:“谁叫你来污人清白的!”
妙音娘子看了崔少伯一眼:“你如何说是我污人清白?”
崔少伯更大声地质问道:“那你有什么证据就在这里大放厥词!”
妙音娘子笑了:“你要证据,全兖州的百姓都是证人,你让甄娆,哦,就是你们那个施娘子去一趟兖州,十个有八个认得她是谁!”
周围一片哗然。
旁边出来一个学生道:“那你可真的找错人了,施娘子前不久刚和甲班去过兖州,若是被人认出来,甲班的人怎会不知?”
崔少伯涨红脸:“就是,我们早去过兖州了,根本不像你说的那样!”
崔少伯的脑海中划过兖州城中施媛称病,戴着斗笠的样子,一阵心慌。
“你是甲班的学生吧?”妙音娘子闻言忍不住嗤笑:“你既然跟甄娆去过兖州,就应当知道她在兖州城中根本不敢抛头露面。”
妙音娘子上前拉住崔少伯的袖子:“你倒是跟大家伙说一说,你们的施娘子在兖州城里,到底有没有光明正大走在街上?不会是戴个斗笠遮住了脸才敢出门吧?”
崔少伯想甩开她的手,可妙音娘子拉得太紧,她身上的脂粉香冲得崔少伯头晕脑胀,一时说不出话来。
外头冲进来几个仆役,几人合力想把妙音娘子和崔少伯拉开。
“刺啦”一声,崔少伯的衣袖被生生扯断,几个仆役架着妙音娘子往书院外走去。
妙音娘子敌不过几个壮汉,她很快便不再挣扎,卸了力气任由仆役把她往外拖去,脸上挂着笑容,口中唱起小曲。
妙音娘子被拖出去后,学堂内一时没人说话,只听到妙音娘子悠扬的歌声远远传来。
傍晚下课后,雪青回了宿舍,发现楚云飞坐在桌边正在泡茶,陈娇手里拿着茶杯,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
这倒也不算很意外,楚云飞时不时便会来这里找陈娇,还总是试图劝说陈娇搬去跟他一个宿舍或是雪青和他交换宿舍,两人自然不愿意,但楚云飞仍三五不时便提一嘴。
陈娇和楚云飞今早一见妙音娘子进了学堂便立刻避到一旁,以免被妙音娘子抓去当证人。
听到两人正在讨论今天发生的事情,雪青道:“你们觉得今天那人说的是真是假?”
“你觉得呢?”楚云飞轻嗤一声,眼中没有笑意。
这件事情越来越糟了。
雪青闻言便知他的看法,只轻叹道:“希望这件事能随着时间渐渐平息。”
陈娇一摇头,给雪青递了一杯茶:“今日那人恐怕不会善罢甘休,即使她不再出现,书院里的流言也会愈演愈烈。”
雪青接过茶喝了一口:“那怎么办?”
陈娇思虑片刻:“我也没想到什么好办法,人言可畏,不如让单期夫子带着施娘子暂且去外地避避风头,待众人不再谈论此事再回来。”
楚云飞接口道:“或是永远别回来了。天下之大,哪里不能去。”
陈娇撑着脑袋:“就是有些憋屈,这真是无妄之灾。”
楚云飞点点头:“确实憋屈。大不了就继续在这里耗着,随那些人爱说什么说什么,过好自己的日子便是,让他们干瞪眼去吧!”
雪青一锤桌子:“就是呀,他们这些人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要夫子和施娘子大费周章躲避,这是什么道理!
那晚雪青没有睡好,翻来覆去思虑此事,终究是从床上爬了起来写了封信,第二天托人送进宫里。
没过几天,施媛身着身着里衣散着头发从她和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