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迟快速的做出来判断。
“去哪里?”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城中祭坛。”
“等等,刚刚夫子看的是那间屋子吧?我们要不要去看看里面?”鹿之鸣一边走一边张望着。
“不用,里面大概率坐着的是新娘。虽然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外面闹出了这么大动静里面的人会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乐迟随意挑选了一条人少的路,“怕不是我们还没来的及找她,她就自己找上门来了。”
还没走多远,路中央就忽然冒出了三个带着兜帽的黑衣人。
乐迟手中凝聚灵力,刹那间昏黑天空涌起了一缕白光。
破月顺应着白光而来,随着乐迟的手腕而动。
还不等黑衣人有所动作,那一剑便带着烈火便将那三道黑影焚尽。
破敌之后的破月更加耀眼,剑身上缠绕着火焰的痕迹,赤红与银白相间宛如有一股肃杀之气隐隐萦绕于剑身。
鹿之鸣这才从乐迟的身后一边鼓掌一边探出头来,“晚晚,几日未见功力越发精尽了啊。”
乐迟嗤笑一声,手一挥破月便浮空而滞。
她纵身一跃而上,鹿之鸣见状麻溜的也挤了上来。
明明大家都是一批结业的,可是这御剑飞行学会的人还是寥寥无几。若是寻常人看见怕是会心中艳羡,但鹿之鸣并不在意这一点,毕竟他连剑都没有。
“阿鸣,根据现有的线索推断,现在大概复刻的是当年咒族之乱的初始之战。秋家长女秋梧大婚,咒族从中作梗引得全城人丧命。”
鹿之鸣才勉强适应高空飞行,这一句话差点把他给震下去。
“可…可这和夫子说的不一样啊,当年的秋夫子在绥州。所以逃过一劫,夫子没必要撒谎。”
“夫子确实没必要撒谎,所以这才是我还不能完全确定这是那时秋回县的原因。”
明明应该在千里之外绥州的秋桐,现在却现身于秋回县。
这里的一切都透露着古怪。
远处祭坛旁的钟声再一次的响起,底下的人群躁动不安,他们犹如没有意识的行尸,一步一步踏着身边人的身体向祭坛蠕动。
乐迟加快了速度,既然无法阻止他们前进。那就只能在他们之前去破坏祭坛。
“阿鸣!把那钟射下来!”乐迟控制着剑的航向,让钟能进入鹿之鸣的射程。
“好!”
鹿之鸣灵力凝聚,夫诸弓倏然出现于手中。搭弦拉满,黑蓝色的水雾环绕在弓身和箭头,周边的疾风也被这水势撕裂开来。
“碰!”
只一箭,远处的古钟便爆开。周围四散着古钟残骸。
“漂亮!”乐迟为其喝彩一声,“站稳,我们马上到了。”
祭坛之上空无一人,疾风在耳边呼啸,四周古钟的残骸泛着淡淡的水波。百姓的行动受到了阻碍,他们嘶吼着妄图冲上祭坛。
“一个人都没有。”
鹿之鸣皱着眉头,扫视着周围。
灵雀从枝头落入了乐迟的肩头,“我们能想到,他们应当也能想到。”乐迟闭上眼感受着灵雀的波动。
“在钟塔!”
钟塔的最高点突然闪烁着一抹红光,四散的钟碎片腾空向乐迟他们飞来。
乐迟一剑刺出,横扫开飞来的碎片,剑气涌向后方藏匿的黑衣人。
那人来不及躲闪,硬生生被削下一只左手。未见血滴,只见他后退几步后方又倏然出现几道黑影。
“我去解决他们,你去帮秋夫子。”乐迟交代完,提剑便迎着黑影冲了上去。
“好!”
鹿之鸣抬手向着天空射出三箭,三束光芒顺着人群的外围扎入地面。一个法阵从外围画出,慢慢的覆盖住人群。
原本躁动的人群被关在了阵法里,鹿之鸣上前一步将被人推到在地的秋桐扶起。
“没事吧?秋……秋姑娘。”鹿之鸣不太顺口的称呼着眼前人。
秋桐满头大汗,来不及多想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她眼神追逐着旁边作战的乐迟,“我们难道不需要去帮帮她吗?”
鹿之鸣看了眼虽然被围攻但依旧迎刃有余的乐迟,片刻后摇摇头。
“不用,这些人还伤不到晚晚。”鹿之鸣转头看向祭坛,“我们现在的耽误之急是怎么破坏掉这个祭坛。”
还没等到鹿之鸣他们想出办法,地面突然震动起来。
“什么情况!”
鹿之鸣拿出长弓立于地面,左手扶着秋桐勉强能不受晃动的侵扰。
而身后困住百姓的水牢却倏然破裂,源源不断的黑气环绕在百姓之间,他们的脚下瞬间裂开了一到深不见底的沟渠。
“那是……什么?”秋桐拽着鹿之鸣的袖子示意他抬头。
整座城池的上空被一片黑色的大网环住,密不透风。不见星月,只留下让人胆寒的黑暗。
乐迟抬手接下面前人的一击,那人也不恋战趁着乐迟不注意,纵身飞上空中。
乐迟下意识的就要追上去,刚运起灵力就听见旁边传来声响。
“停下。”
说话那人黑衣白发,脸上带着咒族特有的暗纹。他掐着鹿之鸣的脖子,将夫诸弓踢到了一边。
就算脖子上已经掐出了几道红痕,鹿之鸣依旧死死的盯着那白发人。
白发人拍拍他的脸,“怎么?你小子不服气?不服气也没用,你已经落在我手上了。”他啧了一声,看向乐迟。
“把剑放下,不然我就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