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弟子说完,一脸警惕看着郑星河道:“我也是新来的弟子,怎么没见过你?”
郑星河回神过来,道:“或许我们不是同一天入的门。”
那女弟子道:“是吗,我是最新入门的一拨弟子,都没见过你。”
郑星河道:“那我比你早些。”
那女弟子略一思忖,道:“那你也入门三个月了,怎么会不知道竹息是弥苍的禁地呢?”
郑星河见这女弟子问个不休,便竖起双眉,做了狠厉的眼神道:“既然我比你入门早三个月,那就算是你的师姐,你该这样对师姐吗?”
那女弟子见郑星河变脸,身上带着一股威势,果然不敢再说什么,叫了一声“师姐。”郑星河觉得心中畅快,道:“我上弥苍只为学艺,戒律院师叔的话我没听进去,你只要告诉我竹息在哪便可,少说些废话。”
那女弟子被郑星河的气势吓住,小声道:“竹息不在莲花台,在毓秀山。”
郑星河道:“那毓秀山在哪?”这一句声音又重了几分。
那女弟子道:“紧挨着莲花台西边的那座山就是。”
郑星河听完,道:“好了,你可以走了。”
那女弟子走出几步,郑星河便施法将其迷晕,掩在小池旁的一处草丛之中。
郑星河心想:竹息是弥苍禁地,我又是陵山弟子,若我闯进别派禁地被发现了,师父会不会有麻烦。转念又想,爷爷和谢掌门要好,应该没事。况且听师父信中的口气爷爷和大哥也是能去竹息的,那我是郑家的人,以郑家人的身份进去总没事吧。何况,以我的修为,应该不会出什么差错的。我一定要弄清楚师父和爷爷他们说的是什么事。
郑星河这样一想,觉得万事通了,一切可行,便不再想其他,择了路往毓秀山去。
照着那女弟子所指的方位行去,不多时就到了毓秀山。可郑星河所见之毓秀山一点都称不上毓秀,山上林木全无,没一点遮蔽之地,全是青黑的山石。郑星河御剑沿着毓秀山飞行一周,见山外布满了结界。
郑星河在山右侧停下,看那结界如水般无色,隐隐浮动。道:“水生结界。”她知如何破结界,但结界一破必定惊动弥苍的人,便打消破结界的念头,施了可以溶蚀水生结界的封冰之法在结界上破了门那样大的一个口子。
自水生结界进去后不久,又有一重赤羽结界,结界如红色鸟翼那般扇动。郑星河修习时最怕的便是这种结界,她既布不好也没法破,在结界外着急。试着用顾灵夫传授的法子试了三次后也无法穿越结界。她一心想要破解结界,不防身后来人,知觉时只听身后的人道:“你做什么?”
郑星河吓的转身,只见两个背负长剑的弥苍男弟子并排站着。郑星河慌了神,一时找不出理由答话。
右侧那男弟子问道:“你是谁?”
郑星河道:“我叫李子通,是韩清流座下弟子。”郑星河说完想道:“用这名字的人是个女子也不怪吧。”
两个弟子对望一眼,道:“弥苍的女弟子现都由谢沅梦谢师姐管教,韩师叔座下怎么会有女弟子呢。”说罢,便施法运剑出鞘,两把剑从背上的剑鞘直直冲出。
郑星河原是知道弥苍女弟子都由谢沅梦代管这一事,只是她心中一时慌急,不加斟酌话便出口。郑星河心道:“完了,露馅了。”
那两把剑急冲而来,郑星河脚下快闪,避过两把剑的夹击,想要趁隙出逃之际,那两把剑便如梭子一般,一前一后浮移,郑星河出剑抵挡,那两个男弟子奈何不了郑星河,郑星河却也逃不了。他们三人打斗之间,却惊动了禁地值守的其它弟子,不多时,便又来了四人。
郑星河心下更慌,这时却不敢亮明身份,只希求能摆脱这被围攻的境地,快些逃走。六把剑一齐攻向郑星河,郑星河使尽了全力,刺伤一个弟子,其它弟子被她此举激怒,出剑一个个越发凌厉起来。
郑星河抵挡来剑,一个弟子忽然跃起刺向郑星河脖颈,郑星河不及防备,一慌手中的剑便不听使唤。刺向郑星河脖颈的剑尖越来越近,五个弟子将她围住。郑星河先是迷惘,继而惊惧,郑星河左前侧那弟子瞧准时机,将郑星河手中的剑打落在地上。眼见一点银色剑尖不断逼近自己脖颈,郑星河闭眼大喊:“不要。”
这么一喊,郑星河只觉自己脖颈被一冰凉的东西抵住。睁眼去看时,只见右面站着一个又高又壮的男弟子,她一颗心惊跳不已,双腿一软,瘫坐到地上,瞥视前方,只看到被自己刺伤的弟子捂着伤口屈身站在前侧。
五把剑下移,郑星河还未从惊吓中缓过来,一颗心重重击着左侧胸腔,口中干渴。
郑星河也不知是谁问话,只听人问道:“你是谁。”
又听人道:“周师弟,快去请掌门和师叔师伯。”
郑星河听了这话,明白有一人走了,缓了片刻便清醒过来。心道:“不行,我若被俘,这岂不是给陵山抹黑。”如此一想,她便又生了力气。
这时她坐在地上,弥苍弟子的剑虽指着她,却也留着很大间隙,郑星河一个打滚,逃出弥苍弟子的包围,站定后,施法捡回掉落的佩剑。一个弟子眼疾手快,将郑星河的佩剑再次斩落,其它弟子又纷纷攻上。郑星河徒手与五个弟子又打斗起来。
正吃力之际,不知哪里又出来一个身着弥苍弟子服饰的女子帮着郑星河攻那五个男弟子,那女子腰间系了一段紫绸,手上一双方形四棱的银锏。后来的那女子来了片刻,局势逆转。郑星河也瞧出那女子修为远在自己之上。围攻自己的四个弟子已全转去对付那女子了,被郑星河刺伤的男弟子也提剑再战。
郑星河退到一旁看着那女子,身量纤细,肌肤雪白,生的很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