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说完话,郑卫这才缓过神来,出剑前攻,郑星河、于盘也自另一侧攻来。
那女子眉心一皱,两臂一开,两端红绸左右抛了开去,那红绸上蕴蓄法术,这一击之下带起一阵尘灰,在光中浮起,见的分明。几人挥剑砍去,红绸劲攻,竟与剑刃碰撞出“铿铿“之声,两端红绸陡然间一卷,同将郑星河、郑卫自脚至颈缠住,只于盘还尚得自由。
那女子将左右两端红绸一扯,眼见郑卫、郑星河兄妹便要相撞,于盘抢上挥剑斩断裹挟郑星河的红绸,将郑星河揽入怀中。情急之中,于盘只救得郑星河一人,却也免了他们兄妹两人相撞而伤的情形。
郑卫直摔在旁侧的白壁之上,手中的冠仪剑脱手落在墓道上,那女子将红绸一收,郑卫重重堕在地上,他侧面朝地,这一落下便呕出一口血来。
于盘与郑星河两人齐声呼叫。
“小卫!“
“哥!“
郑星河抖落身上的红绸,赶忙跨步去扶起郑卫,于盘施法御敌。
郑卫颤巍巍站起,道:“你快去帮他。“郑星河虽心忧兄长伤情,但也知于盘一人难敌那女子,便不再啰嗦,挥剑迎上那女子飞驶来的红绸。
那女子“哼“的一声,郑卫舒缓片刻,右手挥摆,大喝:”剑来!“落在墓道之中的冠仪剑闻声起升回至郑卫手中。郑卫挥剑画圆,带出蓝色光焰,那蓝色圆环光焰一个个被掷了出去,砸在那女子身上,那女子受击,出手慢下。于盘、郑星河分在两侧,各抓住一段红绸用力一扯,那女子微微一晃,怒视两人。
郑卫高喝一声:“出!“他手中的冠仪剑冲着那女子射去,那女子放开手中红绸,侧身避开,冠仪剑只划破她左袖,露出左臂雪白的一片肌肤。那女子松手时郑星河、于盘后退几步,冠仪剑一击不中再回到郑卫手中。
那女子避开后,再甩红绸而来,这回她红绸直冲郑卫面门而去,郑卫后移躲开,红绸未击到他面门,却带着强劲刮过他腰间。
“当“的一声,一紫黑相间的小珠滚落地上,郑卫忙伸手往腰间摸去。滚落的小珠正是冲石极,他将此物存放腰间,不料被那女子绸带的劲力扫落。腰间空空,郑卫一颗心”突突“跳的愈发厉害,他抢步而出,急欲拾起冲石极。
于盘眼快,见冲石极掉落,横腿一扫,冲石极被推了回去,郑卫上前两步便俯身拾到,心中稍安。
于盘回到郑卫身侧,两人直直望着对面女子。他们原先与那女子打斗只因她无故出现在王陵之中,身份不明。这时冲石极现于敌人眼前,他二人才担忧敌人是为了冲石极而来,心下更是忧急。郑星河对诸多家族秘事所知甚少,也未担何重任,反倒没有郑卫、于盘的种种担忧。
郑卫、于盘本以为那女子见此物会愈发加紧夺取,却不料那女子呆立远处不动。两人相视一眼,又朝那女子看去。只见她紧紧盯着郑卫手中的冲石极,满脸凄楚之色。郑卫右手将冲石极攥握得越发紧了。
那女子悠悠开口道:“冲石极,这是殿下的东西,你们拿去做什么?难道……难道是他又伤着哪了吗?“
郑卫心道:”她怎会知道?“又听那女子道:”不……不……不,他回不来了,他回不来了,他怎么还会回来。“
郑卫见那女子低头自语,将冲石极藏进胸前衣领的交襟之处。那女子口中仍念着:“他已不在了。”
郑卫、于盘皆感奇怪,郑星河却觉这女子心中有着莫大的苦伤。
那女子这会儿猛的抬起头来,恶狠狠盯着郑卫、于盘,伸手道:“那是他的东西,快给我!”
两人心知那女子索要之物是冲石极,郑卫早已趁那女子喃喃自语时将冲石极收置妥善,他向那女子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女子答也不答,伸出去的手收回,道:“不给我,那就看你们有没有本事拿走!”她一面说话一面已出招攻来。
郑卫三人并肩而战,不料那女子来势迅捷猛悍,不过几招已挥袖将他三人带倒,她知冲石极在郑卫胸前的交襟处,红绸一出划向郑卫胸前,于盘还未起身,情急之下便微微侧身卧地施法护卫郑卫前胸。
郑卫趁隙跃起,握剑在手,像那女子横劈过去,郑星河紧跟而上,拾起剑便朝那女子右侧身子斜削而去。那女子躲过郑卫的第一剑,却没避开郑星河的第二剑,被剑气所伤,站立不定,倒跌在地,坐在道上重重喘气。
郑卫见她力竭如此,心道:“她以一敌三,此刻已是疲累至极。”念及此,便开口道:“我们将她擒了。”
于盘、郑星河合围上来,于盘道:“我这有绳索。”说罢,便解下腰间的乾坤袋,翻寻起来。郑卫目不离那女子,剑尖抵着她太阳穴。于盘半天没拿出绳索,郑星河极是不耐烦,道:“我来找找看。”两人齐在乾坤袋中翻找,于盘乾坤袋中所藏之物又多又杂,郑星河呛他道:“你怎的这么邋遢,什么东西都往里面倒。”
于盘回了她两句,两人便像是要吵起来的样子。
郑卫听着心烦,回头轻声喝道:“够了……。”他这“了”字才一出口,剑已被拨开,再转头回去看那女子时,眼前已被一红绸蒙住,身子如被棒击,又听得身旁的郑星河和于盘各大叫一声,待目得见物时,那女子红绸一扫,已将他三人推了出去。
惊变之下郑卫仍紧紧抓着手中长剑,却无力出剑抵挡。他三人一倒地,那女子一段红绸朝他胸前挥来,他只觉胸前一迫之后随即一松,接着便是“嘶”的一声,胸前衣衫的锦帛已被撕开。
郑卫知觉那女子仍不死心要夺冲石极,想要护住前胸之时已然晚了。冲石极紫光闪烁,置于红绸梢头,随红绸飞往女子所在之处。
郑卫忙翻身起来,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