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人有点心虚,但还是嘴硬:“你娘不守妇道,本来就应该进猪笼,谁知道你说的你娘被陷害是真是假?”
秀秀却说:“我娘本来就是寡妇,寡妇为什么不能和男人睡觉?为什么寡妇和男人睡觉就要被浸猪笼?这规矩谁定的?你们定的对吗?那我也定个规矩,牛头镇所有人都得死,这就是我的规矩,你们人多欺负人少,你们以多欺少,那么就别怪我今日恃强凌弱。”
也有人说道:“你娘坏了我们牛头镇的名声,所以才把她浸猪笼的,我们也不想的,我们只是为了维护牛头镇的名声。”
“我也不想害死你们的,但是你们害死我娘,我也只是为了给我娘报仇。”
秀秀满不在意的踢着指甲。
也有老夫子愤怒说道:“不可理喻!宁顽不宁!”
秀秀突然掏出一瓶药,周大婶看到那瓶药,眼睛放光。
秀秀却笑了笑,说道:“周大婶,我可以给你这瓶药,有了这瓶药,你儿子就能活了。”
周大婶面色苍白,眼中闪着激动的光芒。
就连镇长也无比激动,连忙问道秀秀:“你要什么?你说我都给,我只求你留我儿子一条命啊。”
牛头镇里其他人也无比激动。
真的有解药。
也许不用死了。
但是贺知章像是知道什么了然一笑,可他并没有说什么。
莫倾颜只觉得奇怪。
秀秀眼中闪过一丝恶毒,她突然揪住周大婶的衣领:“我问你,你当初为何要害死我娘?你老实回答我就只杀你,我会把解药给你儿子。”
“救救我儿子,只要你能救我儿子,你就算杀了我也可以!”周大婶眼睛贪婪的盯着那瓶药。
“那你快说,这十年来,我一直都想不通,我娘只是你们周家的一个帮佣而已,为什么你要她死?我娘与人和善,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坏事,为什么?”
“她,她偷了我们周家的东西……”周大婶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飘忽不定。
啪。
一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秀秀恶狠狠的打了周大婶一巴掌,她瞪着周大婶怒骂道:“少跟我鬼扯,你机会只有一次,我娘什么人,我不清楚吗?她才不会偷东西!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要是不说出真正的原因,就给你儿子收尸吧。”
周大婶犹豫片刻,为了她的儿子,她还是说出了那件事。
秀秀娘是周大婶家的帮佣,有一次秀秀娘和周大婶一起乘坐马车外出,可是遇到了一群土匪,土匪一刀砍死马夫。
当时两个女人都吓坏了。
她们非常害怕,十分乖巧的把自身值钱的东西全部递给土匪。
可是那群土匪却觉得这两位颇有几分姿色,便起了劫财劫色的心思。
秀秀娘和周大婶抵死反抗。
但是对方人多势众,十几个凶悍的土匪,怎么可能控制不住两个女子。
事后,土匪们便骑着马离开。
二人躺在地上缓了许久都没缓过来。
最后,周大婶拔出自己头上仅剩的一根铜簪子想要扎死秀秀娘。
秀秀娘死死拦住周大婶。
周大婶一边想要扎死秀秀娘,一边神经质的念叨着,我们这下只能死了,我们已经不是清白的了,我们不干不净就算回去也会被浸猪笼,我男人是不会原谅我的。不干净的女人是不能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反正都要死,不如我先杀了你,我再自杀。
秀秀娘一把推开周大婶,“我不能死,我家秀秀没有爹也没有外公外婆爷爷奶奶,我是她唯一的亲人,我要是死了,秀秀才十岁,秀秀怎么办?她还那么小,她一定会被饿死的。”
“你不想死我就想死吗?但是我们不死,还能怎么办?我们已经不干净了,你是寡妇,你无所谓,我不一样,我丈夫还活着,他知道了,他会打死我的,镇子里的人知道我们两个这么伤风败俗,这么给我们淳朴的牛头镇丢脸,我们一定会被镇子里的人乱棍打死的!!我们错了!我们错了就要死!”周大婶仿佛陷入无尽的梦魇之中,她恐惧的抱着头,像是疯掉一样,不停的重复这几句话。
秀秀娘说道:“不会有人知道的,为什么我们一定要死?发生这种事情,我们也不想的,你不说我不说这件事情,没有人知道的,周老爷也不会知道的。”
过了半天,周大婶总算同意了秀秀娘的提议,假装没发生过。
她们回到镇子之后谎称马车落下悬崖,马夫死了,马车坏了,所以她们才一身伤。
过了没多久,镇长家要祭祖。
秀秀娘作为镇长家的帮佣高兴的准备祭祖的食材。
结果镇长看到秀秀娘收拾祭祖的食材不由得大怒,破口大骂,说秀秀娘是个寡妇,寡妇不干不净的,她碰过的东西祖宗是不会吃的,祖宗不吃就不会保佑他们。
镇长越说越气。
秀秀娘听到不干不净四个字像是炸毛的野兽一样,高声尖叫道我没有不干不净,我不是不干不净的,我没有不干不净!!
她像是疯了一样,只会重复这几句,只会说自己不是不干不净!
镇长以为她疯了,就更加生气,一个下人居然敢这么跟主子说话,于是他辞退了秀秀娘。
秀秀娘不想没有这份工作,就去求周大婶。
周大婶虽然是镇长的妻子,其实她没什么分量,在牛头镇一切都是男人说了算,周大婶根本做不了主。
周大婶又害怕无法帮助秀秀娘保住这份工作,秀秀娘会恼羞成怒,鱼死网破,说出她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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