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胸窄得像羊肠。”
秦国栋反唇相讥:“所以你平日常常这样自惭形秽吗?不着急,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拜见。”宇文成思愉悦地笑起来:“是啊,我敬慕他,又嫉妒他。”“你想把我变成第二个林峰吗?”宇文成思笑得妩媚柔情,像立秋的雨,多情婉转:“变成第二个林峰有什么不好吗?虽然他出身不太行,不过有我做倚仗,官运不错,如今也很得哥哥重用,加官进爵指日可待。”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秦国栋的唇角仍然带着浅浅的笑,眼神却有几分认真:“要么是因为皇帝、相国还有大将军架空了你,你是想要回权势,不过林峰已经不在你身边了,高达战死,你身边的人差不多都到了相国和大将军身边去,你无人可用,只能接着科举之事拉拢一批人,以待来日。要么,就是因为你身边没有人了,你觉得孤独。”
宇文成思笑:“想象力很丰富,那么你肯吗?”
“肯啊,为什么不肯?林峰现在不是正春风得意吗?”
宇文成思饶有趣味地盯着秦国栋:“你想要什么?”秦国栋笑:“林峰有的,我都想要。”成思轻轻摇头:“他有的,我都可以给你,不过你能不能比得上他,就很难说了。”
是日,宇文成思翻阅了秦国栋的文章,文辞皆有新意,对仗工整,辞藻华丽,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宇文成思当晚就在文英堂见秦国栋,将文章拿给他看。秦国栋皱眉:“你觉得我的文章有什么问题?”宇文成思摇头:“你的文章很好,没有什么问题,就文才而言,同批的考试,你肯定排得进前十。”
“那为什么只能得上下?”
宇文成思笑:“你看看这四篇文章,你究竟想说什么?究竟有什么好的方略要献给陛下?譬如这一篇盐铁论,你只是陈述盐铁是国家重要的税收来源,故而应当派专员妥善处置。这是陈词滥调,从汉武帝时候就已经这么干了,陛下日理万机,看了这一篇文章有什么用呢?不过是徒徒浪费时间而已。秦国栋,陛下想听的是政见,不是诗词歌赋。国家需要的,不是需要你来强调这件事情的重要性,而是希望有人能在原有制度的基础上,看出其中的弊病,提出行之有效的改革方案。至于文章写得是否才华横溢,夫子其实并不在意,只要你的叙述能说清楚问题,能让人看到逻辑就行了。不过若是文采出众,那自然能得上上,若是心中只有政见而写不好,估计结果也不怎么样。上下都是冲着你辞藻华丽去的。”
秦国栋苦笑:“看来,我真是选对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