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我定然是不信的。就如同我此前做官的时候,要是有人同我讲,二品官和七品官没什么分别,都是为陛下分忧,我不但不觉得这个人高洁,反倒觉得这个人虚伪,过于惺惺作态。”
宇文成思的唇角带着讥讽的笑,早已看穿了这出戏的结局:“我也不是两句恭维就能哄高兴的人。你既然故作姿态的地说是被指来的,就不该再恭维我。两头都想要,往往一头都得不到。”
半夏赶紧跪下,伏在地上。宇文成思按着自己的太阳穴,缓缓地说:“我用人,一向只看他忠心的。为名,为财,为利,都不可耻,我不计较这个,唯有一点:若是卖主求荣,我只会叫她后悔活着。”
成思寝宫,楚服跪在地上,秦国栋在外头候着。皇帝去上朝了,宇文成思每日这个时间总是得闲的,虽然绝大多数时候她都在鼓捣草药。念着多年的情分,宇文成思还是见了楚服一面,毕竟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不是楚服,而是宇文成都。“我生平最恨背主求荣的人,你不是不知道,既然叛了我,何必再回来呢?”
“婕妤,将军他也不想的。”
听到这话,宇文成思就来气:“既然不想,何必算计我?我真是不敢信,信重了十几年的丫头,居然对哥哥言听计从,究竟我才是你的主子,你不认老主子便罢了,巴巴儿跑进来恶心我吗?”
“婕妤,阿楚跟了婕妤十数年,怎么会心里不牵挂婕妤?可是请婕妤计较利弊,婕妤若是有了子嗣,难以自处的是婕妤自己啊。”宇文成思嫌恶地皱眉:“若是为了这个,赶紧滚出去。”楚服知道争辩无用,只是用怀里小心地拿出一方帕子:“婕妤中毒之后身子一直不好,连带着陛下身子也不好,大将军说,楚将军与绿芜公主虽然在千里之外,不过绿芜公主医术高于婕妤,对婕妤也有些许了解,故而赠了一张方子来,或许可以有助于婕妤,有助于陛下。”
宇文成思听了“有助于陛下”,稍稍犹疑,到底还是接了方子。她再怎么同宇文成都赌气,也不敢拿皇帝的身子开玩笑。看了方子,宇文成思不禁展颜而笑,是了,是了,醍醐灌顶。如此,皇帝只要保养得当,也能享常人之寿数了。宇文成思脸色稍稍好了一些:“你回去,替我谢谢楚布和绿芜公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