瞌睡虫被吓没了,连连附和祝言,许清坤点点头,与两人分别就往自己家走,许清坤偷偷摸摸地正准备翻墙,许父就打开了家里的大门,许父的手里还拿了根棍子,冲着门外喊了一声:“到家了,还不进来?等我出去请你?”
许清坤把手背在身后,客厅的灯亮的犹如白昼,凌之柔也没睡觉,而是从厨房端了一锅燕窝养颜粥放在茶几上,凌之柔给自己盛了一盅,小口小口的喝着,许清坤咽了咽口水,就听到许父拍着桌子大喊:“你还知道回家?你看看,几点了,你都多大了,马上就高三了!”
许父很久没有发这么大的火了,他之前再怎么生气,也都是给许清坤扔一篇古文让他背。
这次拿着棒子,怒目而视,还是第一次。
凌之柔轻轻咳了咳,说:“你小心我的粥。再给我拍碎了。”
许父拍桌子的手一顿,他把棍子换到另一边,用另一只手拍没有放燕窝粥的桌子,只是刚拍一下,凌之柔就冲着许清坤招手,说:“儿子,来,尝尝我这个燕窝粥,你也是的,这么晚才回家不提前说一声,饿了吧?”
许清坤愣了愣,许父也是,以往他管许清坤的时候,小柔都是不管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许父忙对着凌之柔使眼色,可凌之柔就像看不见似的,她见许清坤不动地方,就拉着许清坤坐在自己身边,还动手给他盛了一碗燕窝粥。
凌之柔笑着摸了摸许清坤的头发,说:“儿子都这么大了,你这个父亲还要体罚不成?”
许父板着脸,棍子拿在手里,有些烫手,他把棍子撂在一边,瞄了眼燕窝粥,换了副神情,自己给自己盛了一碗,热乎乎的粥下肚,许父叹了口气,说:“我也不是想打孩子,只是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自己不抓紧?别人都在家念书念疯了,习题册一摞摞赶上人那么高了,你看看他,一到假期就往外跑,电话也不接,家长能不担心。”
许清坤一口气喝完一碗粥,再听许父第一次说这样的话,他低着头,不知该怎么说好,赵林溪和他说,他的爸妈也未能幸免,许清坤的胃刚暖和,他的眼眶就开始泛红,面临灾难并没有预见灾难而无力拯救可怕,许清坤将碗放下,凌之柔作势要给许清坤再盛一碗,许清坤握着凌之柔的手,摇了摇头。
他从沙发站起,走到许父身边,拿着许父身旁的棍子,双手奉于身前。
许清坤说:“爸、妈,今天是我错了,我不应该这么晚回家,让你们担心了,我也不应该不接电话,只是我的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我知道你们是担心我,担心我的成绩,你们放心,我高考一定会努力的,一定不让你们失望。”
凌之柔狠狠瞪了许父一眼,她赶紧把儿子扶起,又抢走儿子手里的棒子,她拍了拍许清坤的后背,拉着许清坤就往屋里走,边走边小声和许清坤埋怨许父:“你别总听你爸的,到时候性格弄得和你爸似的就不好了,赶紧洗洗,时间也不早了,你别管你爸,有妈管他,你卧室床上放着我给你新买的睡衣,已经洗碗烘干了,你回去试试合不合身,还有那衣服下面,是妈妈给你的零花钱,没告诉你爸,你自己偷摸收着,妈妈赚的钱,都是你的。”
“妈。你也早点睡,都是我不好,都耽误你睡美容觉了。”
凌之柔笑了笑,说:“你这孩子!”
许清坤忍着鼻头的酸意,他怕自己的眼睛出卖自己的过多情绪,一到自己的卧室就钻了进去,没敢看凌之柔一眼。
凌之柔摆摆手,笑了笑,孩子是真的长大了,都不爱在自己面前哭了,想想许清坤小时候,不还是摔了一跤就嗷嗷哭的么,凌之柔一步步下楼,许父早就等在下面了,凌之柔看着许父欲言又止的样子,她此时站在楼梯上,比许父还要高一点,凌之柔眼含泪意,也摸了摸许父的头,许父伸出手,凌之柔便把手递过去。
许父:“小柔。”
凌之柔:“行了,你也操了那么多心了,你看你着一脑袋的白头发,这次就听我的,咱们的儿子,怎么也差不了,你说是不是。”
许父:“哎,你说的是,那就是。走吧,我陪你刷牙去。”
凌之柔笑了笑,她给自己和许父的牙刷上都挤上牙膏,许父看着镜中的他和之柔,笑了,一直保持着严父的形象,他都快不记得自己笑起来是什么样子了,凌之柔看着镜子,转头替许父抚平额头的皱纹,说:“都多久没有和我一起刷牙了?每天不是看教案就是写教案,要不就是训儿子,你看,像这样,多笑笑多好。”
许父:“你说的是。以后不管他了,训得我都老了。”
凌之柔:“这可是你说的,你可别忘了,从今天起,儿子的事都交给我,我之前一直忙于公司的事,只想着给他一个好的物质条件,忽视了儿子的成长。”
许父刚想叹气,就被许母捏住了嘴巴,许母接着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是我不后悔啊,我就喜欢你这个人,我不需要你赚多少钱,你已经给了我最好的儿子了,我们一家幸幸福福,快快乐乐我就很满足了。”
许父抱着凌之柔拍了拍,说:“刷牙吧,刷完牙,回屋我们慢慢说。”
凌之柔拿起牙刷,此时嘴里的牙膏好像都比之前的要多了丝水果的香甜气息,凌之柔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和许父,二十年了,他确实早已不似年轻时那样帅气,却依旧端正挺拔,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了痕迹,可他却还是那般敬以直内,义以方外。
冯桥不止是背着左可可去了食堂,吃完饭后,纵然左可可百般推诿,还是架不住站在一旁起哄和游说的费小帅和赵林溪,就在费小帅挤眉弄眼和赵林溪的花式劝说下,冯桥半蹲着等左可可再次趴在他的后背上。
冯桥背起左可可,轻轻松松,没比扛着教室的水桶沉多少,心里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