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之恹恹地陷在沙发里，维持着姿势没有动，顶光下细碎的头发在眼睛处投下阴影，看不清他的表情。莫恒言眼神暗了暗，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
一直等到十一点，除了期间送进去几瓶洋酒，包厢里都没有任何叫她的动静，季晴松了口气，但心里不知怎么的有点闷闷的。整理好心情，她重新敲敲门，走进去说完告别语便离开房间。
顾泽之抬眼，十一点五分，他想起那天晚上无家可归的季晴可怜的模样，认命的灌了一口酒，“我先撤了，今天脑袋疼。”便离开了房间。按下电梯，边打电话找了个代驾，代驾来的很快，他靠在副驾驶座上报了个地址，便没再说话。
汽车开的飞快，很快顾泽之就看到那辆公交车，车里的季晴依然是头抵着窗户，随着车摆动的幅度晃动。汽车嗖地经过公交车，到达了医院，代驾熄火离开，顾泽之便默在副驾驶座，似乎等待着什么。
过了一会，跟预想一样，季晴下了公交车，进了医院。他很好奇，医院里究竟是什么人，顾晴深夜还得去照顾他，还是她所谓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