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泰烟后颈窝里说道:“自来了这南国以后,殿下便是我唯一一个较为亲近的友人,殿下便这般狠毒,连陪着友人排优都不肯么?”
泰烟听着他委屈至极的语气,心一软便停下了手脚的挣扎,转而面向祁司辰,她谨慎的捂着自己胸口的衣襟,看着祁司辰道:“那你先说好,不准再乱扒本宫的衣裳。”
祁司辰看泰烟放软,又开心的紧了紧手上环着她的力度,他顶着一脸纯良无害的笑,奶乎乎的蹭了蹭泰烟的额头:“烟儿放心吧,我这么抱着你就好,就这一夜。一夜就好。“
泰烟看着他狗儿般诚恳的大眼睛,彻底放弃了挣扎:“好吧,不过,下不为例……”说完,小姑娘放下戒备,彻底在祁司辰怀里打着奶呼睡了过去。
黑暗中,得逞的祁司辰抱着自己寻回来的花儿,傲然地勾起了唇角。
第二日泰烟是在自己的帐子里醒来的,原是丑时百里等人回来了,营地里一直到快卯时才稍微安静了一些,祁司辰不想第二日被人发现泰烟在自己的帐子里,再闹出一些损毁她清白的流言,便趁着营地里安静一些时摸黑将泰烟送了回去,还贴心的替她换了一件完好的内袍。于是泰烟被小杏叫起来时,一度以为昨日发生的都是梦境,直到她翻动内袍时发现里面的亵衣仍旧是破的,这才反应过来是祁司辰将自己给送回来了。
泰烟便只和小杏说是自己太晚回来不会脱衣服抓破的,小杏虽是觉着奇怪,但又心虚主子回来了她身为奴婢的竟睡得那般死,见泰烟不打算问责,她便也不声张。二人简单在帐子里用过了早餐,泰烟本打算继续去找祁司辰问问昨天的事,结果一出了帐子却发现营地里的士兵们都急匆匆的,在往一个方向集中着跑过去。
“他们这是哪里去?”
泰烟疑惑的问出声,小杏踮着脚看了一眼士兵们跑过去的方向,不确切的回泰烟道:“奴婢听说小将军和尉迟公子昨日回营后恼得很,训了从战场上回来的将士们一通,看他们去的这方向也不似是朝的营外,到似是前几日的练兵场。”
“练兵场?”泰烟忽地想起来之前士兵来急报时说黑虎军溃不成军,难不成百里是因为这事才恼,她便扯了小杏的袖子,悄声道:“走,我们跟过去瞧瞧。”
小杏有些不敢,她反拽住泰烟道:“殿下,奴婢觉得,他们男儿家练武的地方,刀剑无眼,还是少去打扰为好。眼下看这情境他们又似乎是要做什么急迫的事,万一是和政事有关的,女儿家就更不好参与了,殿下要不还是和奴婢去国师的大帐子里帮忙医人吧?”
泰烟在心里默默的锤了小杏一记拳头:这丫头怎的跟碧荷一样啰嗦?她直接扯起小杏肉乎乎的手腕,跟在士兵们后面跑了过去。
练武场中,百里身着亮熠熠的银色铠甲,手中拿着银枪,正严肃的看着底下排列好的士兵们,尉迟落衡叼着一根狗尾巴草,默默的坐在一旁的木头栏杆上。沙地里的士兵们分成两拨,数目更多的红缨军雄赳赳气昂昂的排在左边,与之相对的方向,黑虎军却一个个萎靡着,看起来无精打采,根本没有沙地用血淘洗出来的将士该有的血气方刚劲儿,反倒像是一个个吸了大烟的挫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