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接回来?”
嬴昊嗤出一声笑来:“昨夜收到你的飞哥儿来书朕便派出了两名侍卫,那些小子对烟儿的心思朕哪能不知道,朕含辛茹苦养了十几个春秋的公主岂能随便就便宜了这些小王八羔子。”
清水止摇了摇头,正准备调侃一番,忽然门外一响,有两名侍卫便神色慌张的冲了进来:“陛下不好了,吾二人趁夜去尉迟将军府上接公主回府,却得知公主已经从将军府上逃脱,追寻无果,请陛下降罪!”
嬴昊和清水止神色一凛,嬴昊欲发作,清水止赶忙上前一步问道:“公主是如何逃脱的?”
二人答:“据尉迟将军所述,他是被殿下用药粉迷晕的。”
“这个臭丫头,她不回宫,究竟要做些什么!”嬴昊恼的随手摔了一盏名贵的窑杯,不待宫女上来收拾,嬴昊袖子一甩又吩咐侍卫道:“给你二人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立即去通知百里将军,令他将先前的任务暂且搁置,首要将公主给找回来!”
“等等!”清水止按住侍卫,看向嬴昊道:“让祁司辰去,只有那孩子才能找到烟儿。”
“……也好,去吧,去通知百里将军,吩咐祁司辰去找到朕的女儿!”嬴昊一怔,他没有问为什么,只是立即再将两个侍卫给派了出去,待侍卫离开,清水止看着他郁结不闷的神色,才淡淡补了一句:“他和烟儿本是天定的姻缘,相信他俩吧陛下!”
嬴昊抬起眼眸,一双龙目忧忧,底子里又带了几分他看不破的困惑:“天命之事讲究一个缘劫,爱卿你说,他俩之缘是良,还是孽?他二人若是结亲,是否给会给朕的百姓带来灾难?”
清水止攥紧了手里的权杖,沉默半晌后,道出一句不明不白的话,“眼下,时机未到。”随后便不再管嬴昊的神色,化作一缕轻烟散去了窗外。
……
“花匠,你跑慢些,本宫的身子都要被你颠散架了。”
京城外不知是哪条荒凉的小道上,泰烟被安置在没有篷的马车里,被前面驾车的周鱼润颠得身子要散架,她探头看着车外荒无人烟的小道和崎岖不平的路,强压下心里的害怕,装作一副不满的样子埋怨道:“你带本宫走的这是什么路?疙疙瘩瘩的,难不成是已经出了京城?”
周鱼润斜睨了一眼身后看似娇气的小公主,笑她道:“您就别妄想从在下这里打听出些消息了娇贵的殿下,乖乖的做好,吾便能保证安稳的将你给送到地方去。”
“你,”
泰烟拉住了周鱼润的袖子,一双灵动的紫眸子不满的盯着他道:“那本宫不问,你告诉本宫你为何要三番两次的掳本宫,本宫与你究竟有何渊源?”
“毕竟本宫……不曾认得你,你家的事,也不曾记得。”
周鱼润停了下来,一侧的车轮磕到石头,泰烟撞到了周鱼润背上。他接住泰烟,充满花香味的怀抱令人不经意间感到放松和迷醉,泰烟抬起头,还想着要不要跟他道一声谢,却看见他黑着脸,只有通过下巴上不停抖动的那两颗痣才看得出他的身子似乎一直在微微的抽动。
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什么别的情绪。
“你怎么可以忘记?”
周鱼润抬起头,眼眸里是晶亮的泪水,脸色却犹如罗刹鬼,他突然掐住泰烟的脖子,毫不怜香惜玉的将她摁在了车座板上:“既然殿下记性不好,吾就再说一遍吧。吾姓周名鱼润,字水泽。吾的父亲周渊,位及太师,因你揭发尉迟虎门一事而死,吾在二十岁生辰前一夜被诛九族,吾的全家,都是间接死在你手上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