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烛光的照耀下泛起银辉。
虞小花看见顾渊站着不动了出声询问:“你找到啥了?”
顾渊拿着手上的毛给她看,虞小花看不清往前倾了倾身子。
“眼熟吗?”顾渊提醒她。
“啊?我见过这东西?”虞小花抠了抠脑壳,她又没养小动物,每天见的最多的就是东临雪那只只会说傻瓜的蠢鹦鹉。
“凝玉露。”顾渊又提醒她。
“那只猫妖!”虞小花一激动跳起来脑袋磕到身后东临雪的下巴,落下来踩到了人家的脚。东临雪一只手捂嘴抬脚满地乱跳,屋子的大部分空间都被水牢占据,这边的空间本来就小又摆了床和桌椅。东临雪蹦着蹦着就磕到了床角,整个人重心不稳倒在了床上。破破烂烂的木床哪儿经得住他这样折腾,伴随着一声重响,破烂床当场退役碎成了稀巴烂,扬起的尘土呛得人不停的咳嗽。
虞小花本来也痛的蹲下捂住了头,听见身后的巨响条件反射下就扭过了头,结果吃了满嘴的土。
“咳咳咳。”她赶紧拍着身上的土站起身。
“东临雪,东临雪。”她叫着东临雪的名字却没有回应,赶紧去察看他的情况,走进一看,东临雪眼泪汪汪的蜷在一堆烂木头里,捂着嘴巴说不出话。
虞小花头也不捂着了,连忙把东临雪拉起来,迎着他控诉的眼神一句话也不敢说。
做错了事得负责,虞小花跪坐在东临雪身边,用她最温柔的语气说:“让我看一下好不好,就一下。”虞小花比了个一的手势。她掰开东临雪捂着嘴巴的手,看到他舌头被自己咬出了个不大不小的伤口,正在往外滋滋的冒血。
舌头上的伤口怎么办啊,虞小花有点手忙脚乱。
东临雪看见虞小花的慌乱,深深的吸了口气,试图让凉风缓解舌头上的痛苦,等自己表情不那么狰狞了,大着舌头说:“退!退!退!”
虞小花听到他让自己退下有点委屈,还以为东临雪生气了,东临雪赶紧又指着自己的腿示意虞小花,他的腿刚刚也磕在了床角上。
虞小花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东临雪是想让她帮忙揉揉腿啊。
这场闹剧终于消停了一点,顾渊从水牢里上来,他又用窥天镜寻找了一遍线索,窥天镜里的光像打不着的火星,啪的闪了一下就消失了,难道这里还隐藏着什么消除气息的阵法不成?
他又环视了一遍整个小屋,目光落在了东临雪刚刚震塌的床上,抽出身后的金色长弓,弓拉满弦,金色的灵力逐渐汇聚为箭矢的形状,一箭就命中到那堆破烂木板上。
红色光芒亮起,瞬间又崩散,露出了隐藏在阵法下的另一个通道。
虞小花和东临雪看的目瞪口呆:“这刘家怎么跟打地洞的老鼠一样,一个套一个的。”
“还有这阵法,”东临雪插嘴,“同一个人干的?”
顾渊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此人在阵法上的造诣相当高,”顾渊看看阵法布置的环境,“之前攻击你们的阵法以荷花为阵,不易发觉,这个隐匿阵法能阻隔消去气息,若不是床板被你们砸烂了我也不会发现。”
这次的洞口又是垂直向下看不到底,他们这次有了准备。
“你先下。”三个声音同时响起,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气氛有些微妙的尴尬。
“那还是按照来的顺序,你先,”东临雪指了指顾渊。
顾渊是流云宗的大师兄,打头阵这种事情他也习惯了,但是看了看左右两个菜鸡,心里突然有了些微妙的逆反心理:“为什么又是我打头阵?”
“你能飞!”两个菜鸡又异口同声道。
顾渊噎了噎,他就是嘴欠。
顾渊御剑缓缓下降,很快就触底了,他打了个响指,指尖一抹亮光极速上升,在洞口的两个脑袋上炸开成一小朵烟花。
这是他们约定的暗号。
“我跳了啊。”虞小花给自己加油打气。
“跳吧,他没接住你的话我会为你去流云宗要赔偿的!”东临雪并起三指举天做发誓状。
虞小花翻了个白眼心一横就往下跳,风声在耳边极速掠过,很快她就感觉到有个微凉的长条把她托了起来,她悄悄睁开一只眼睛瞅瞅,是顾渊那把银白色的细剑。
虞小花从剑上跳下,那把剑却并没有回到顾渊身边,它幽幽的飘起来绕着虞小花飘了好几圈,宛如一个好奇的稚童在打量喜欢的玩具,还主动朝虞小花的方向靠了靠,虞小花伸手摸摸剑柄,它又激动的在原地转了好几圈。
虞小花也很好奇,她还是第一次见这样有灵气的剑。
“它有名字吗?”虞小花指了指那把剑。
“银练。”顾渊脸色有点黑,很嫌弃自家剑那副不值钱的样子。
“银色的如水长绢,这名字倒是很贴脸。”虞小花心想。
他又放了朵烟花,东临雪也跳了下来。
这次的的洞道比上次更深了,水汽也更重,不一会儿衣服就被打湿,披在身上感觉重了好几斤。虞小花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有点凌乱,她突然停下,身后的东临雪就扑倒在她肩上。
“东临雪,大少爷,秃子!喂!”她扶住东临雪的身子晃了晃。
“别晃了,脑仁儿都晃匀了。”东临雪有气无力的回道。
虞小花摸了摸东临雪的脑袋,微微有些烫:“发热都能一句话不说,你很能抗啊。”
东临雪说不出反驳的话,他脑子现在好痛,只能看到虞小花的嘴巴在一开一合,耳朵边像是有几百只蜜蜂在嗡嗡,身上每处未愈合的伤口都在拉扯他的思维,脸颊不自觉地靠在虞小花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