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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利。”

狄非顽无言以对。

孟桑榆:!!!

她被岔开了思绪,“你也知道钱婶他们怎么想的?”

孟源摆摆手,得意,“一丘之貉呗。”

“哦——”

孟桑榆点头如啄米,下一刻跟避瘟神似的飞快逃离。

狄非顽感受着肘间衣裳的轻扯,不着痕迹地往外移了移。

他望着唯一可能知道内情的人,郑重其事地问:“你之前说的话我们能信几分?”

“大概九成吧。”

之前所述,除了人物颠倒,皆为真。

救了醉仙楼楼主的是他。

当了楼中二当家的也是他。

眼看着话题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点,孟源啧啧两声,像模像样地叹着气,“没想到呀,没想到,我才二十来岁又是没娘爱,又得给亲哥证清白。”

“你哥?”

狄非顽蹙眉,对从未出现过的线索保持着绝对警觉。

孟源笑看眼前人的反应,“死者叫什么?”

“不知。”狄非顽平静道。

“……”

孟源白眼一翻,“你们查了月余连死者是谁都不知道,衙门养你们这群吃干饭的干嘛?”

“要不你亲自去问问县令?”

狄非顽面无表情地回怼。

不知是谁次次从中作梗。

孟源没了耐心,干脆直接挑明:“死的人叫王继山。”

“什么?!”

当下,莫说是孟桑榆听得糊里糊涂,就连狄非顽都不知将线索从何理起。

“我爹叫什么?”

孟源压根不给人反应的机会。

“孟长山。”

狄非顽下意识回答,却在说出名字的瞬间恍然大悟。

孟长山。

王继山。

子承父业。

难怪孟夫人会如此不遗余力地帮助个半路相识的外人。

然而狄非顽仍有一事不明,“为何之前不曾听你提起有一兄长存在?”

“这个我知道。”

坐在一旁听了许久的王帆虎默默举起了手。

他看出了孟源的逃避。

“我最近不是一直在抄村里那个老册子嘛,里面的确有记载一个叫孟涞的人。”

边说着,王帆虎竖起三根手指对天发誓,保证自己所言非真,天打雷劈,“我也听我爹提过,长山叔以前的确还有个儿子,不过两岁多的时候独自一人跑进山里,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见过了。”

当时村里老人家都说,那孩子怕是没了命。

可又有谁知,天无绝人之路,二十年后又会一家团聚。

“得亏孟涞跟他爹长得一模一样,要不然刚回村就得被戳穿。”

回想起孟涞这些年顶着孟源的名字在村中的所作所为,王帆虎就愤愤不平,“我就说怎么当年看他第一眼就不顺眼,原来是个冒名顶替的家伙!”

“马后炮。”

另三人异口同声道。

王帆虎傻笑,倒是将沉闷的氛围暂时打破。

“说说你们这几日的奇遇吧。”

事情解释的差不多了,孟源已不愿再聊,笑着将王狗腿子奉上的酒杯接过,他唔了一声笑眯眯道:“听说你们在雁痕楼被方或正为难了?”

“你怎么知道?”

孟桑榆再次惊讶,这回改去盯着孟源的肚子,若有所思。

“你在雁痕楼也安插的有眼线?”

狄非顽心累,已经不想追究生意人的脏手段。

王帆虎则是打着马虎眼将事情糊弄了过去。

他微微侧身,挡住打量着自己肚子的炙热视线,作为朋友提醒道:“你们可得小心了,两楼皆知,方或正可是雁痕楼楼主杜城关眼前的大红人,且此人行事乖张、睚眦必报。”

“比邓连策还难缠?”

狄非顽轻飘飘地来了一句。

他在醉仙楼这些时日受的刁难可比前二十年多的多。

孟源哑然,他此前在楼里受的待遇也没好到哪儿去。

可大是大非在前,他还是本着公平公正的原则,替人罕见开脱道:“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过也无所谓了,等你们案子查清,雁痕楼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定不敢到县衙闹事。”

过多的操心,孟源也觉得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瞧着窗外天色已深,他想着要不提议让几人在屋里将就一晚,天亮了再另行打算。

然而话还未开口,门外隐隐约约似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

窗边烛光摇曳,竟还有半个人影闯进屋里。

……

与此同时的另一头。

雁痕楼。

沐浴过后,方或正□□地站在原地。

他今年不过二十有余,长相在众多男子之中算得上上乘,身材更是肩宽窄腰,腰身精瘦。

搭在肩上浸湿的墨发还未来得及擦拭干,偶有一滴水珠滴落,沿着修长的脖颈滑下,蔓延至锁骨,最终随着绵长的水痕隐匿。

与其高大形象不同,他面上泛起的整片红晕带来了天差地别的冲击。

明明经历了无数次的场景在红烛暖帐的烘托下,还是让他宛若处子,羞涩地用手臂挡起胸前的凸起。

他的脚下还有一件绣金雕花薄纱将将滑落。

“这就是你赔罪的方式?”

咫尺之外,满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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