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话音落下,令符竟在对方手中微微亮起,中心部分的凹槽如同血色一般,带着一丝杀伐之气。 而中年男子,则在展示完后将其放在彼此之间的石台上,示意末良可亲自验看。 “灭异军,轻骑营,六大队三中队伍长,星默!” 见状,末良并未急于动手,而是与对方一样,取出一枚类似的令符。 紧接着,他将自身的神魂之力注入其中,后者竟也泛起了血色的光芒,猩红而妖异! 这种令符,正是灭异军特有的身份凭证,必须以血气进行绑定,才能在神魂之力的刺激下显现变化。 而无论血气还是神魂,都属于每个生命体独一无二的存在,绝对不可能被冒充或复制…… “请!” 旋即,末良将自己的令符前推,这才顺手拿起对方的进行查看。 片刻之后。 “呵呵……” 中年男子率先将末良的令符交还,微笑道:“很好!你能如此沉稳谨慎,我就放心多了!” 末良同样递上对方的令符,平静的神情露出一丝亲近之意,起身行了一军礼,“见过什长!” 他也是后来才知道,灭异军并非只有那山林驻地的一千人,而是分为同等规模的三个营。 其中,除了末良自己所在的轻骑营,以及衡元凯口中的重步营之外,还有一个重骑营。 每个营的编制都如出一辙,装备配发与训练方向却截然不同,更各自独立行动,肩负着不同的职责。 首先是重步营,顾名思义,是由重装步兵所组成的队伍,装备精良,坚实稳固,以保持阵线或近战肉搏为主要任务,相对偏防守。 其次是重骑营,各人装备上与前者颇为类似,却多了同样全副武装的战马,武器也换成了长矛,用于正面强势冲击,摧毁敌方阵型。 最后的轻骑营,则大大减少了人员和马匹的装备自重,舍弃防御而变得足够灵活多变,以骚扰、突袭、追击、猎杀松散敌军为首任。 三大兵种不分强弱,各有优劣,目的就是应对战场上复杂多变的情况,与那些凶狠残暴的异族一决胜负…… “无需多礼,快坐下吧,有件很重要的事儿我得提前与你通个气!” 衡元凯摆摆手,丝毫没有上官的架子,反而一副紧张关切之色。 末良点头重新就坐,他知道,对方单独将自己带来这里一定有所目的,否则也不会选这样一个偏僻空旷的地方了。 显然,是有意为了避开什么,更不能让外人偷偷探听到他们的谈话…… 这时,衡元凯也直接开口,“你之前遭遇血煞帮袭击的事情早已传遍朝野,听说还涉及大理寺官差的渎职与阴谋?” “嗯!” 见末良并未否认,衡元凯则解释起来。 当日的前因后果,海峰直接从被其擒获的血煞帮成员口中一一得知,真正要出手暗害末良的乃是两方人马。 他回去自然将这些情况一并说出,而后便彻底引起一场轰动! 如果押送队伍仅仅只遭遇血煞帮的袭击,这倒不值得大惊小怪,毕竟对方本就是为非作恶的黑道势力。 可结果呢? 不仅一众负责押送任务的大理寺官差全部丧命,还爆出对方居然也妄图暗害囚犯! 联想到末良被发配的原因,以及最终出面决断的君景桓,整件事情瞬间变得严重起来,引起诸多关注与议论。 有人认为,一切都是小公主安馨允,或与之交好者买通官差行凶报复,属于罔顾律法,以权谋私! 也有人表示后者们已经遇难,死无对证,分明是故意栽赃陷害,想要重新挑起朝堂内乱…… 总之,事情越闹越大,又分别牵扯到擎天王府和一国公主,不得不查清楚。 “所以,早在数日之前,朝中就派出数名官员抵达北疆,要找你进行一番讯问!” 衡元凯面色严肃,却转而笑了笑,“原本我们还担心你难以应付,会在对方的诱导下说错话,才故意进行一番试探……” 如今重骑营与轻骑营正在忙于轮换,他们自然要关照同属灭异军的末良,这也是世子君景桓传来的命令。 原本,包括衡元凯在内的重步营将士都不太看好末良,觉得后者年少冲动,连一国公主都敢袭击。 而如此心性与脾气,面对那些久经官场的老手,难免落入其权谋套路之中。 到时候,非但末良自己要吃大亏,背后的擎天王府,以及当众力保他的君景桓都得陷入被动…… “呵呵……” 听完对方的解答,末良哑然失笑,反问道:“如果我没能满足要求呢?” “哈哈哈!那也简单,直接嘱咐你务必少说话就好,只是整个过程可能得一拖再拖,还要面对各种层出不穷的骚扰……” 衡元凯当即大笑,又看了看天色道:“走吧!虽然这北疆的城主府向着我们,但该有的程序可少不了,朝中来的那些家伙还盯着呢!” 他能有机会单独接触末良,还得多亏城主府的安排,没办法拖得太久。 随后,衡元凯便带末良找到一群护卫,将其交给对方又匆匆离开。 临走之前,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