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又看了看一旁的小夭,眼中露出一抹复杂之色。
虽说暂时无法证明,但末良几乎可以肯定,昨日那些监军的失踪,大概率都跟对方有关,最起码也是个知情者。
“咳咳!”
就在他犹豫该如何解决之际,一旁的营长伍弘图直接轻咳两声,正色道:“既然人没什么大碍,还是先问问情况吧……”
在场这么多人可都着看呢!
关切查探一下朋友伤势情况还行,但末良一直注视着小夭,不正好印证了苟诰之前的话吗?
“那就继续劳烦城主大人了!”
君景桓再度选择避嫌,将事情交给安志华处理。
“好!”
后者也不废话,当即点点头,开始仔细询问起小夭和龙诏昨日经历的种种。
这一次,已经见识到事情严重性的两人,都没有再隐瞒什么,一五一十将一切道出。
听完,安志华不禁确认道:“也就是说,昨日那些监军曾将你二人带去了一处偏僻院落,打算分别审讯?”
说着,他下意识看向小夭,众人也同样如此。
一名亭亭玉立,花容月貌的十六岁的少女,绝大多数正常男子都难免会为之心动!
但欣赏跟贪欲,乃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概念。
而通过小夭和龙诏讲述的遭遇,明显有监军对其心怀不轨,甚至打算强行做一些不齿之事……
末良听得眉头紧锁,这才明白两人昨日的言行为何那么反常,也对监军的厌恶更深!
“不可能!”
苟诰本就听得一阵头大,察觉众人质疑与鄙视的目光后,赶忙辩解道:“这只是他们的一面之词……”
“我方那些成员,如今已经全部失踪,说什么也无从确认,先找人才是重点!”
说话间,他又转而看向末良,“或许,就是因为其中的误会,才惹得某些人含怒报复也未可知!”
“哼!你少在这阴阳怪气……”
伍弘图则冷哼一声,“这位小姑娘都说了,是你们监军的人中途忽然全员离去,他们才有幸得以逃脱的!”
作为两人中最后接触过失踪监军的人,小夭的话,无疑是一切的关键。
而在她的讲述中,还没等自己受到侵犯,几名监军就像临时有什么事情处理,直接匆匆忙忙地走了……
“是吗?有重要行动我岂能不知?”
苟诰极力反驳。
在那种情况下,能让监军全员离开的,除了他的命令,就只有足够紧急的突发状况了。
可是,苟诰根本没做任何新的安排,更不曾接到几人上报的消息……
“呵呵……”
对此,伍弘图则冷笑一声,满含深意道:“是啊!连针对名平民百姓的行动都敢不加请示,还妄想着图谋不轨!”
“看来,苟诰大人对麾下监军的管教与掌控都不怎么样嘛,难怪人会离奇失踪……”
简短两句话,竟是正中要害。
在查到小夭和龙诏之前,苟诰等监军也完全不清楚,己方派出的人非但没能跟紧末良,反而还擅自改换了目标。
“你……你这都是凭空臆测!是污蔑!”
苟诰愈发着急,这种罪责可大可小。
但无论如何,身为被派驻北疆的监军最高主官,出了问题他都难辞其咎。
“对了!星默昨日分明两度前去探望他们二人,之前却故意隐瞒不报,这又该如何解释?”
猛地想起什么,苟诰立刻抓住了新的破绽。
因为小夭和龙诏的讲述,跟末良刚才对他们说的经历相互矛盾。
“难怪我监军的成员会前往那里调查,一定是跟踪过程中发现了什么,却不慎反被其盯上……”
苟诰顺势推断,也改换方向道:“于是,几人就合谋行凶,并且串通一气,才编造出一些子虚乌有之事掩人耳目!”
他越说越激动,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仿佛承受了莫大的悲伤。
“无耻!”
闻言,下方的一众轻骑营军官们皆是忍不住暗骂一声。
对于苟诰这种前一刻还咬定是因为小夭和龙诏被欺辱,最终导致末良含怒出手。
转而却担心影响自己跟监军的声誉,以及细节对应等问题,又果断改的举动,实在令人反胃。
而苟诰现在的意思,居然指末良是由于秘密暴露,才联合小夭跟龙诏一起杀人灭口,隐瞒真相……
“你……你胡说!星默大哥根本就没有遇见那些人!”
这时,逐渐听懂其中缘由的龙诏气愤开口,对方分明想要栽害末良。
“对啊!星默每次来的时候,都只见到了我们两个,而且第二次他是来确认龙诏伤势情况的,哪有心思去杀人?”
一旁的小夭也随之辩解,内心却惊讶于末良隐瞒探望自己二人的事情。
这种甘冒风险的保护,也体现了后者对友情的重视,以及那份纯良至善的本性。
“住口!官员论案,岂容你们两个嫌犯随意插话!”
蓦地,一名监军大声呵斥,吓得小夭和龙诏慌忙闭嘴。
常言道,民不与官斗。
如果不是因为末良在场,又一时情急,两人还真不敢乱说话。
“什么‘嫌犯’?他们只是来配合查证的百姓!”
还在沉思的末良当即开口,盯着那监军成员道:“另外,你们伤害我朋友的事情可没完,最好别太猖狂!”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