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点半我来接你。” 初樱要下车前,陆寄淮拉住她手,倾身过去,眸色含笑。 “知道啦!”她挣脱他手,关了车门,又冲他摆手,然转身往工作室。 黑色银顶迈巴赫停在不起眼街角,安静地看着穿着浅灰色大衣女人穿过人群朝着工作室去。 车子里气氛自初樱一恢复了往常冷沉,那种淡淡温馨与愉悦也像被她带了。 一直到人影从视线里离,司机才听到座传来陆先生低沉冷冽声音:“吧。” 司机新启车子。 现在还处于早高峰时期,这里附近还有学校,车子和行人都多。 前面忽然蹿出来一个小孩,司机瞳孔猛地一缩,急踩刹车,陆寄淮整个人往前撞了一下。 “陆先生,您没事吧?”司机感觉到了,忙将隔板降下来,头看去。 陆寄淮按着还没完全恢复伤处,拧紧了眉,脸色也有些苍白,他垂着眼,半天没话,似乎陷入什么思绪里一时没过神来。 “陆先生?” 司机心里有些担忧,忍不住拔高了音量。 “没事,车。” 陆寄淮有些低声音从面传来。 司机新发车子,忍不住透过视镜往又看了一眼。 只见陆先生闭着眼睛按着额心靠在车椅,眉头紧锁着摇了摇头,像是要将什么从脑海里甩出去,他脸色有些迷惑。 像是察觉到他窥视目光,他忽然抬头看过来。 那双眼漆黑,里面像是寒雾笼罩着,不容任何人窥探。 陆寄淮手机时正震,打破了时车内气氛僵冷。 司机松了口气,赶紧将隔板再升了去。 陆寄淮接起电话,他还揉着眉心,电话那端是沈诚之恭恭敬敬声音,“陆总,根据您要求,关于您和太太拍结婚照策划已经做了,电子版已经发到您邮箱。还有一件事,老陆总已经确定三天晚飞机江市。” “嗯。” 陆寄淮弯唇应了一声就挂了电话,低着头打邮件,显然对于沈诚之半句话没有太多放在心。 他看着邮件不知想到什么,唇角一直微微翘着。 -- 初樱到工作室就先去换了一身芭蕾服。 等她再到练功房时,一眼看到了正靠着墙壁站着陈婧书。 陈婧书正在拉筋锻炼肢,她神色恬淡,站在那儿美丽温婉,要不是江爽爽她一条腿截肢到膝盖以,她都不会想到这么优雅一个女人会有这样遭遇。 初樱看了会儿,朝她了过去。 陈婧书感觉很敏感,几乎是初樱才朝她去,她扭过头看过来。 见到初樱,她又笑了,脸再次露出浅淡婉约笑容。 “你。”初樱冲陈婧书友地笑着打招呼,“次我第一次来这里时,见过你。” 陈婧书笑容如水一般婉柔,却也客气疏离,“你,我也记你。” 初樱一时也不知道什么了,虽然她心里奇陈婧书与陆寄淮关系,却也不会去问,她想了想,道:“你一周来一次?” 陈婧书点了点头,神色从容温和,“我腿脚不,不宜太过频繁地锻炼。” 初樱没想到她会自己提及腿脚一事,忙道:“抱歉。” 陈婧书笑着道:“没关系,这是事。” 初樱又不知道什么了,她站在优雅温婉陈婧书面前,总感觉有些局促和紧张。 在,这时候江爽爽了来,马今天课程始,初樱松了口气,道:“要始课了,我去那边。” 陈婧书点头,笑容浅浅又很是友,“请。” 初樱站在前边一点,而陈婧书总是站在最一排,作有时也跟不,她总是不慌不忙地跟着做。 只是今天,陈婧书却总是有些神,忍不住看向前面那个女孩子——初樱。 一次在这间工作室里,她看到初樱瞬间就认出了她是谁。 因为她曾经在一个人手机里、皮夹里都见过她。 高三毕业车祸,半年时间她都在医院养病。 刚始时,陆寄淮每个周末都会过来探望她,虽然知道不该,她每次心里是期盼着他过来。 不为什么,就为那张脸。 像看着那张脸,心里伤痛就会暂时消散一些。 是来陆寄淮就几乎不来了,就算早来了,也就坐个十几分钟就急匆匆骑着山地车往学校赶,每次问他,他都在图书馆用功读书。时她就奇怪,他这个人还有需要用功读书时候?课本东西,他基本看一遍就懂。 有时候他来了就满脸高兴地坐在病房里整理笔记,笔迹端正,像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