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如将事情闹大,让所有人都知道这马山的真面目! 然而,这衙门内县令的反应却是让叶芳菲愈发冷了脸色。 “堂下何人!” “民女叶芳菲,今日......” “草民马山,老爷,草民冤枉啊!”马山如丧考妣的哀嚎着,手指在大腿上扭了一把,硬生生给自己逼出了几分眼泪,“您可得给草民做主啊!” 哭喊声完全压过了叶芳菲的声音,微微阖眸,叶芳菲安静的等马山说完,抬眸又启唇之时却再度听到了马山的叫嚷,“老爷啊,这毒妇一进草民的医馆就嚷嚷着草民是庸医,甚至还用银针给孩子下毒营造出草民让孩子中毒的假象。” “可怜百姓们不懂医术被她骗的团团转啊!” 叶芳菲几次三番开口都被打断,当即也来了火气,冷冷地瞥他一眼,扬声道,“那孩子到底救过来了没?” 门口围观的百姓们同时喊了起来,“救过来了!” 众人的合声压过了马山的声音,叶芳菲也在县令让人肃静的间隙开口,“老爷,不知民女能否说话。” “说吧。” 状似无意的于马山交换了个眼神,县令端坐在椅子上,装的是公正无私。 “民女的意思很简单,在民女去医馆之前,马郎中亲口说孩子必死无疑,但民女把过脉后孩子被救过来了,只需再静养几天就可完全康复,不知马郎中所说的下毒是怎么回事?” “还有,孩子还未到弱冠,在脾胃脆弱之时强喂壮阳药物,不知马郎中有何解释?” “这,草民没喂过什么壮阳的药物!草民喂得是人参片!” 马山声泪俱下的指控着,“老爷,那壮阳药物一定是这女人提前备在袖口打算污蔑草民的!她就是见草民公正不阿无法讹诈,所以才会败坏草民的名声!” 如此拙劣的演技落在叶芳菲眼中只让她觉得恶心,冷嗤一声,还未开口却听县令煞有介事的点头,“不错,你是本城的郎中,本官还是信服你的医术的。” “来人啊!这女人肆意诬蔑无辜郎中,给本官重打三十大板后压入大牢!” 瞳孔紧缩,叶芳菲蓦然抬头看向县令,慑人的冰冷眼神刺的县令背后一凉,却在看到马山求饶的眼神后又咬牙挺住。 就算她是上头派下来的又怎么样?这里天高皇帝远,就算她死在狱中也没人知道,到时候大不了随便扯个什么染疾报上去,保管天下太平。 “威武!” 两侧的人已经越来越近,叶芳菲猛地起身,手中银针寒光一闪,“堂堂县令,竟然如此不分青红皂白,莫不是视朝廷法度于无物!” “朝廷?你死了以后就知道这元城法度姓什么了!”县令冷哼了一声,“动手!” 眸子瞬间冷了下去,门口洛明言周身的气势越来越冷,暴虐萦绕,“你敢!” 抬步便要进去,却听着一道同样暴怒的声音响起,“竖子尔敢!住手!” 所有人同时一愣,县令的脸色在看到人影是瞬间苍白,忙不迭的躬身迎了过去,“城主大人,您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元战。 “本城主若再不来,岂不是要容你这畜生干出蠢事!” 元战直接一脚将人踹倒在地,县令的乌纱帽掉在地上滚了几圈,他却是根本不敢捡,跪在地上认错,“是,城主教训的是。” 临了又突然想起马山的眼色,尝试着开口,“但大人,这女人实在是可恶,她竟然敢污蔑城中郎中,马山的医术您是知道的,咱城里唯一有名的郎中啊,若就这么被污蔑了,传出去......” “废物东西!” 不解气的又是一脚踹过去,县令吃痛的嚎了一声,完全躬在地上颤抖。 “本城主问你,你这马山敢给皇上看病么!” 元战的质问声让跪在地上的两人都愣了一下,马山抬头诧愕的眨眼,“城主大人,您的意思是......” “有眼不识泰山的蠢货!” 气结的喘着粗气,元战脸侧轮廓紧绷,一巴掌打在马山脸上,红肿的五指印清晰可见。 “城主大人!” 整日仗着县令的撑腰为非作歹的马山哪里受过这种待遇,当下甚至忘了自己的身份,怒然开口,“您贵为一城之主,总该讲点道理吧?!” “讲道理?!” 元战几乎被气笑了,上前揪着他的衣领怒道,“这位叶芳菲叶神医,是救了皇帝和太后命的神医!现在是皇帝面前的贵人,皇帝还等着神医回去开药,你说她污蔑你?!” 元战索性扬起声音对着门口道,“各位,这叶神医到底有没有污蔑马山!” “没有!” “叶神医救了我儿子的命!” “这马山根本就是庸医!老朽我的腿根本没事儿,差点听了他的回家等死!” “城主大人!您可得为叶神医主持公道啊!” 原本不知道内里发生了什么的百姓们这下子全都义愤填膺起来,甚至想要冲破衙役的阻拦,争抢着说出真相。 “好了!” 元战抬手示意安静,转而居高临下的晲着瑟瑟发抖的马山和县令,“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