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白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白瑜出事第一时间你就出现在这里，让外面的人怎么想？
“你不在乎自己不要紧，但白瑜她现在还是爱豆，还在事业发展期，你忍心给她招新的黑料吗？”
程崀被穆邴说得无法反驳，踟蹰半天才蹦出来一句：“不是孤男寡女，你还在。”
穆邴：……
“我是你的经纪人，他们会说我是给你们望风的。”
程崀：“……”
张婷婷引着一群扛着长枪短炮的娱乐记者出了医院，愣是绕了好几圈才甩开。
最后回到病房的时候，天已经微亮。
“我的妈，早知道这群人那么能追，我就直接在医院大门口跟他们耗着，等保安把他们撵出去了。”
张婷婷一整天都没休息，还高强度提高警惕的在街上绕圈甩人，回到病房直接摊在沙发凳上起不来。
“婷姐，辛苦了。”
程崀把椅子拼了起来，还铺了厚厚的被子，扶起张婷婷到上面睡。
张婷婷有气无力：“我累点辛苦点没关系，就是白瑜，唉。”
“公司那边有个高层……不喜欢白瑜，咬定了她会耽误公司的项目，要求白瑜的家属赔付违约金。”
白瑜正在黑暗环境中昏昏欲睡，听到张婷婷这么说一个鲤鱼打挺，清醒了。
居然要求她家属赔付违约金？
那可是八千万！
把她卖了都不值这价钱啊！
“我是怎么求情都不管用，咬死了一定得赔，还说要把白瑜的资源全都过给她师妹。”
张婷婷很想吐槽自家公司的潜规则和深水，但无奈，程崀人是好，但终究是外人。
外人，家事不可道也。
“采用法律手段吧，”程崀冷静道，“我帮白瑜请律师。”
张婷婷感激的爬了起来，但很快又蔫了下去：“公司高层有很专业的律师团队，还都是业内比较顶尖的。怎么可能打得赢官司。”
就这些年白瑜赚的钱，真的不够走完整个流程。
“没关系，我来想办法。”程崀看了一眼床上苍白的人，离开了。
——
电梯里。
穆邴把口罩分给了程崀，两人都只露了一双眼睛在外面。
“你真打算帮白瑜打官司啊？”穆邴问。
程崀点点头，在手机上迅速发着信息。
“那你不是得联系陆诚海，你不是跟他有仇吗？他会帮你？”
程崀摇头：“他一定会帮我的。”
穆邴不懂他为什么这么笃定，但也由着他去了。
最后也只嘱咐了一句：“你记得隐蔽点，别被人拍到了。”
程崀开车回了家，把挂件从口袋里取出来，仔细端详，最终摆到了茶几上。
偌大的房子空荡荡的，程崀也不开灯，任由外面昏暗的光线照进来。
电话一直在拨号，可是对面一直都不接。
程崀也不着急，慢慢的，跟温水煮青蛙一样。
半小时后，被骚扰的那人终于忍受不了接起了电话。
“程崀，你有毛病啊——”
即使程崀没开免提，这吼声也震得在茶几上的白瑜感到地震般的体验。
程崀心平气和：“有事想请您帮忙。”
陆诚海：“找人帮忙前请看看现在是几点。大清早的坏人美梦干什么？”
程崀：“对不起，下次记得了。我比较急，请你帮忙打个官司。”
“跟谁打官司？”
“聚业娱乐。”
陆诚海停顿了一下：“你是说，让我跟白瑜的公司打官司？”
程崀：“是的。”
对面不再说话，程崀以为自己不小心按倒了音量键，刚把手机从耳朵旁边移开，就看见屏幕上偌大的几个字和红色的挂断键。
程崀：……
昏暗中，白瑜只能看到冰块脸一副吃瘪的表情。
真有意思。
程崀锲而不舍，金石可镂，再次为自己赢得了一次通话机会。
“程崀，你烦不烦，你不忙我还忙呢。”
陆诚海气息微弱，但不难听出他语气中想打架的意味。
“你答应了我就不烦你了。”
陆诚海：“凭什么你要我答应我就答应？”
程崀：“十年前的赌注。”
陆诚海：“靠——你怎么还记得这茬？”
程崀：“你就说帮不帮吧。”
陆诚海绝望地留下一句话：“我有得选吗？”
然后迅速挂断。
外面的天逐渐大亮了起来。
太阳从东边升起，橙红色的光线看起来美丽诱人。
程崀坐在沙发上久久不动，只是像个木偶人一样呆坐在那儿，思考着怎么让白瑜的官司更有胜算。
而白瑜躺在茶几上，苦思冥想怎么赶紧回去。
她怕自己回去晚了或者根本回不去，家里年迈的父母就要被她连累，替她还几辈子都还不完的债务。
静悄悄的房子，“坐”着两个静悄悄的人。
静悄悄的两个人，丝毫没注意微博上已经炸翻了天。
不知何时，一条关于白瑜变成植物人或将死亡的词条冲到了榜单前十五。
另一条热搜词条#白瑜 一路好走#也紧随其上成为热搜榜榜首，其后跟着一个显著的“HOT”和火苗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