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即在中集实习,走亲访友的时候,亲戚也只是十分不走心地夸了一句:“大公司哎!” 而后,就开始劝说路楠:“不女孩在外面上班很辛苦的,你还是回来好了。” 路楠知这些亲戚的言下之意。 回来=去父亲的公司上班。 自从她父母离婚,叔叔伯伯姑姑、大姨大舅小舅双亲戚轮番劝说:“其实你爸爸妈妈都一起了二十来年了,感情是有的,现在两个人都是气头上,你要多劝劝他,坐下来好好谈一谈,把问题解决掉,一家人好好日嘛。” 他不会将在路楠的弟弟路杨面前说这些,因他好歹知路杨还小。 但是面对路楠,他苦口婆心:“你是成年人了,你去他说这些,他能听去的。” 十年后的路楠内心大概是如此:放屁。 他甚至德绑架:“你妈妈虽然有一点点重男轻女,但是你爸爸一直都是重女轻男的。那身女,这种时候就要起到女的作用,维护好你这个家。” 十年后的路楠内心肯定是如此:你太看得起我了。 现在虽然不是十年后,不这三年多也足够让路楠这个身处其中的孩认识到:父亲母亲是不可能复婚的,绝对不可能。 可是每次她这么斩钉截铁地说了自己的结论之后,亲戚看向她的眼神就是满满的不赞同。 起初路楠不知什么。 后来还是大姨说漏嘴,路楠才知,因她的母亲黄丽女士对亲戚说:“她(路楠)?一点都不懂事,还劝我不要去她爸公司闹。她以我是谁争谁闹?果然是有了当官的爹不要讨饭的娘。” 心是一点一点变冷的。 路楠只觉得可:如果一对年逾四旬已经生活了二十年的夫妻不能继续下去,那必然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的。女在其中能起到多少挽回的作用呢? 【其实离婚对他双来说都是解脱。】 【只是,母亲是反复无常的人;又或是离婚时间越久,她越是意识到她只能握住离婚分到的房,现金花销的速度赶不上存入;再加上她身边有许多人不断告诉她,她前夫现在的工作情感状况——很顺遂;而产生的危机感不忿感吧——那是一种‘离了婚,你怎么能得比我好、比我潇洒?’的心态。】 基于这种心态,路母对路父的态度可想而知。 他协议离婚的时候,两个孩的抚养权都在路母手里,但是双提前约定,路楠路杨以后会轮流到年。 而实际根本不是如此。 第一年路楠姐弟跟着妈妈年,一切无恙。只是路父提前约时间要带孩去扫墓的时候,路母黑着脸把电话开了免提:“你爸叫你去拜年,你自己说。” 在母亲注视下,路杨没敢吭。 路楠沉默了一会儿:“我去吧。” 那一年正月,所有亲戚都知路家发生了什么事,长辈不会问路母什么没来,但每一家每一户都问了:“弟弟怎么没来?” 路楠尴尬:“作业多,在家里写作业。” 长辈信不信不知,反正路楠自己都觉得这个借口很勉强。 让人觉得如坐针毡的,是这些长辈怜悯的眼神苦口婆心的劝说。 那天晚上回到家,可怕的是母亲无休止的盘问,仿佛要路楠把从上车之后观察到所有路父的神情语气都交代一遍,末了还要冷一下结论:“一个人年可怜?有钱怎么会可怜!” 接下来两三天来自母亲的冷嘲热讽、指桑骂槐是少不了的,路楠知自己什么会这样对待,因她主动说要陪父亲去拜年,母亲觉得自己‘背叛’她了。 第二年年,应该轮到去路父那边,寒假前,路父已经提前买好了机票酒店,说带两姐弟出门旅行年。 临出发前两天,路母反悔了:“你把他都带走,就剩我一个人年?不可能的!你只能带走一个。” 路杨偷偷他爸打电话:“爸你带姐姐去吧,我不去了。” 最后,路父妥协,加急给黄女士补了机票酒店,一家四口了一个貌合神离的年。 因旅行时间长,本年拜年、扫墓省略。 第三年路楠姐弟跟着黄女士年,无事发生。 初二路父提前联系儿女扫墓时间,路杨低头,最后还是路楠去的。 今年是第四年,路父已经不给前妻打电话了,他淡漠地说:“我知,你弟弟比你怕你妈妈。初三早上七点半,路口你。” “好。”路楠能怎么办呢?明知去之后回来会母亲甩脸色,但她还是觉得自己应该去的。 不仅仅是因作亲戚中的小辈,一年一次给伯伯姑姑拜年、给已故长辈扫墓,这是必要的礼仪。 还因,路楠私以:母亲这样强势的做法固然可以暂时出一出心中的恶气,但其实没有太大的好处——路杨成年之前的生活费都要父亲一个月一个月安排,难彻底闹僵后还指望他如约积极地打款吗? 这些猜测路楠没有办法对母亲说,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