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海洲大学,解剖教室。 一个容貌绝艳的年轻女子厚着脸皮趴在解剖教室的窗户上,手中还拎着两盒香喷喷的叉烧饭。 她是平安侦探社的副社长祁平安,而解剖教室里的是海洲大学的高岭之花,最年轻的法医学教授宋南屿。 “宋教授,你要不要重新考虑一下加入我们平安侦探社啊?” “不考虑。” 随着解剖教室的窗帘被瞬间拉上,宋南屿清冷淡漠的声音响了起来,简直比存放尸体的停尸间的空调还要冷上几分。 “不要拒绝的这么快嘛,难道你不想协助我们寻找真相,维护世界和平吗?” “不想。”宋南屿拿着手术刀,站在一块块烧焦的尸块面前,这是宋南屿为等会讲课准备的“教具”。 他冷着脸说道:“这位同志,我要准备工作了,请你离开,不要影响我上课。” 祁平安看不见里面,只闻到了一阵烧焦的肉香,这让饥肠辘辘的她不禁咽了咽口水。 面对宋教授的冷漠,祁平安仍然毫不气馁地说道:“宋教授,我愿意出高价聘请你当我们侦探社的顾问!不要因为讨厌我,和钱过不去!” 解剖室内安安静静,没了回应。 宋南屿戴着医用口罩,忍不住翻着白眼。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女人,谁是因为她了?钱本就对他如同粪土。 而且一见到这女人,宋南屿就想起那天的事,握手术刀的手不禁用了用力。 那是祁平安刚从省电视台辞职,重返侦探社的事情了。 在那之前,她们侦探社的社长许研远也曾多次诚邀宋南屿加入,都遭到了宋南屿的礼貌拒绝,但许研远还是常常厚着脸皮去请教人家。 而现在厚着脸皮的人又多了祁平安一个。 因为平安侦探社的前身是海洲大学的社团,所以有许多当年的社员留在了大学里面。大学里也因此流传着许多关于侦探社的传奇事迹,他们都喜欢称勇猛无比、性格随和的副社长祁平安为“安哥”。 在海洲大学任教的宋南屿当然也略有耳闻,但他因为常年埋头在课室和办公室,向来都不关心别人的事,所以他便也就一直以为祁平安是男的。 有一次宋南屿正在自己的办公室换衣服,许研远带着初来乍到的祁平安来敲门拜山头。 许研远还特意问道:“宋教授,我和侦探社里新来的副社长祁平安一起过来拜访,方便进来吗?” 宋南屿想也没想便应了声:“进来。” 于是他矜贵的肉体第一次被陌生女人看了个遍。 这就是他在解剖课对着裸尸的报应吗? 有谁可以告诉他,为什么“安哥”是个女的?而且还是个长发及腰的大美人?而且她为什么可以面不改色地看着自己?好像他不过是一具尸体? 面对眼前宽肩窄背、肌理分明的男人酮体,祁平安非但视若无睹,还大大咧咧地走了进去。 甚至还主动打起了招呼:“宋教授,在办公室换衣服呢?” 她刚说完,宋南屿的脸便一阵红一阵白,想捂着胸口又觉得扭捏,只好愣在原地,像是一尊线条完美的雕塑。 祁平安见宋教授脸色不佳,意识到他是害羞了,忙道自己之前在电视台工作的时候,有自信看过的男人肉体不比他看过的尸体少。 当然这不是一个很好的比喻,但祁平安想说明的是,她其实并没有放在心里。 没想到祁平安安慰完以后,宋南屿更加生气了,他觉得自己的人鱼线和腹肌都白练了。 “出去!”宋南屿又急又气,终于从喉咙里艰难地憋出了一句话,以至于他白皙如玉的身子泛起了淡淡的绯色。 神经大条的祁平安还要说什么,一旁的许研远赶紧捂住她的眼睛,将她拉了出去,以防止她继续用眼神和言语冒犯宋教授。 像祁平安这种,早几年就属于会犯流氓罪被抓起来的女流氓,许研远如是想。 宋南屿穿好衣服后,发烫的身子终于恢复如常。 对于祁平安这样有眼无珠的女同志,宋南屿将她的手机号拉入了黑名单。 所以祁平安只能像他的女学生一样,在他会出现的地方蹲起了人。还好,侦探社和大学同在大学城,隔得不远,方便她每日到宋教授面前打个卡。 但她每次都只能吃一个闭门羹。 好不容易等到今天是解剖课,祁平安的竞争明显直线下降,终于和宋教授说上了话,却还是出师不利。 惨遭拒绝的祁平安站在解剖教室门口,被屋内飘来的肉香和手中叉烧饭的香气包围,肚子疯狂打起鼓来。 那是她在来之前,不远千里到海洲市幼儿园门口的走鬼档买的叉烧饭,因为据说那里卖的叉烧饭滋味无与伦比,令人回味无穷,她决定要用爱与美食感化宋南屿这块冰山! 更重要的是,她怀疑这家叉烧饭藏着秘密。 下课铃声响起,宋南屿脱了医用手套,露出了一双修如梅骨的手,还顺带安抚了几个呕吐不止的学生,才不急不慢地从解剖教室走了出来。 在走廊外没见着祁平安,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宋南屿正往办公室走,没想到一转弯,就见着那阴魂不散的女人牢牢捂着两盒叉烧饭,靠坐在自己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