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那想做什么?”
她郁闷的皱了小鼻子,爪子被大手捆着不能动,便赌气似的拿小腿贴在师父腿上拱蹭着,她都听出来了,他是故意这样问的,他明明知道她想要做什么,哼,坏心眼的小白脸,坏师父,一点都不如人家话本子里的大将军好!
他不是说了喜欢她,他不是方才还说了她穿着肚兜的模样最好看,他眼下就不想再瞧瞧她么?
她越想越郁闷,越想越委屈,连带得瞧着眼前的领口下裸露的胸膛也讨厌的紧,忽地便张开小口咬了上去~
他猝然气息一窒,蓦地敛了眉,掌心攥着小手也紧了一下,难耐的酥痒自胸膛钻进心口,又蔓延至四肢百骸,让他顷刻便乱了气息。
温润的小嘴咬着他不松口,他忙捞着她带上来与他面对面,无奈的蹙眉而笑,掌心攥着小手惩罚似的重重捏了一下,深吸一口气掩下情难自禁,微微轻咳了一下才笑意沉沉的开口,“你醒来也有几日了,师父还没有检查过你的功课。”
她定定的瞧着师父,眼里还蒙着情动的水色迷离,迷糊的眨了眨眼,幽幽的撅了小嘴,好好的说什么功课,师父怎地如此不知情趣~
他好笑的瞧着将不满意都写在了脸上的小狐狸,宠溺又喜爱的问,“清心咒可还记得?”
小狐狸凶巴巴的瞪着他不说话,嫣红的小嘴翘得更诱人,他不着痕迹的深吸一口气,故作威严的挑了眉心,“若是不记得了,明日便先抄上一百遍。”
她登时炸了毛,抖着小嗓子凶道,“我记得!~”
他轻咳了一下掩了掩笑,“背来听听。”
她不乐意的紧紧拧着眉,娇媚的小脸都要皱巴成一团了,“清心若水,清水即心,飞花落叶,虚怀若谷,微风无起,波澜不惊,万变……”打了个哈欠,“犹定,神怡气静……心……”
他眉眼里揉着宠溺的笑,抱着愈渐迷糊的小狐狸往怀里带一带,手覆在小脊背上慢慢的拍着,轻柔的提个醒,“心无挂碍……”
她软软的往踏实的胸膛里拱一拱,小心肝里还觉着郁闷得紧,恨恨的拿小脚丫往小白脸的腿上踢一下,哼哼唧唧的嘟囔着继续背,“心无挂碍,意无所执,尘垢不沾,俗相不染,万物……”
他好笑的瞧着如从前一般但凡背个什么经咒便要犯困的小狐狸,微微低头贴上幽香的发顶,有趣的问,“万物什么?”
她不自觉的又打了个哈欠,迷糊得阖了眼睛,小手摸索着抱住师父的腰,便将背到哪儿也给忘了,只想起什么就嘟囔什么,“心不赘物,无有而生……大道自然……意为……”软腻的小嗓音越来越含糊,呢喃到最后已然变成了一声软得抓人心尖儿的,“师父……”
意为师父……
好好的清心咒,生生被小狐狸背成了意为师父……
他无奈的逸出一声低笑,心底里软得一塌糊涂,不自禁的紧了紧手臂,手抚在柔弱的小脊背上一下又一下的轻拍着……
今日一大早她便兴冲冲的拉着他去搬家,辛苦的忙活了一整日,累得眨眼的功夫已睡得香甜,他抱着柔软的小身子再往怀里带一带,便也没急着起身,只眷恋的看着安恬的睡颜,待将炽热的情动悉数沉淀于心底,才轻柔的扶着小脑袋挪到枕上去睡,悄然起身,又踱到一侧的矮榻上落座,执起了书简。
她醒来这五日,他都是整夜的守着她,虽眼下也有些倦了,却还是想这般守着她,手中竹简摊开来,视线却又不经意的落到床上,眼里的温柔比月色下的桃林还要缱绻……
……
二师兄的屋子里,十六师兄“啪”的一拍大腿!
二师兄正琢磨着事儿,被这一声惊得一抖,“做什么一惊一乍的!”
因着如今身负了个闲职且向来脑子最为好使、被师兄们指派着留下来身兼重任的十六师兄兀自沉吟倒,“我明日得去一趟凡间!”
长衫不明所以的瞅着师弟,有些心急,“咱们当务之急是撮合师父同十七!你去凡间做什么?”
子阑望着窗外,也不知在想着什么,头也不回的回二师兄的话,“十七如今时时黏着师父,得先想个法子将十七唬过来才是!”
长衫后知后觉的点点头,有理,他们不敢打师父的主意,便只能将主意打在十七身上了,昨个儿大师兄同师弟们临走前,他们师兄弟们还聚在一处斟酌了一回,若是能在十七恢复记忆前将师父同十七撮合成了,便是再好不过了!
子阑兀自打好了算盘,笑呵呵的站起身薅上二师兄,“二师兄,师弟我带你去赏月!”
长衫被师弟拽着起身,没什么兴致,“今日都二十了,哪有什么月可赏了,咱们还是再研究研究师,咳,十七的事吧!”
子阑一把薅上二师兄的肩膀,拽着二师兄便往外走,“莲池那儿有月可赏……”
……